沒等城下的軍隊架起雲梯,閻行就將城中的幾千‘亂’軍驅趕至了城牆,這由軍人、‘混’‘混’、痞子、趁火打劫的百姓組成的‘亂’軍成了閻行拖延時間的炮灰。
而他們自己帶著親衛,趁‘混’‘亂’從城中一豪紳家中的地道逃了出去。
到了最後,田樂等人憑借兵力的優勢,輕易擊潰了城頭上的‘亂’軍,順利光複了州城。
當然,收複回來的州城,也破爛不成了樣子。
不過這種局麵,對於田樂來說,利大於弊。
若不發生此事,閻行這個一流名將始終是壓在他頭頂上的‘陰’影,不知道哪一天就當頭壓了下來,將他壓成粉碎。
現在能解決,他田樂慶幸都來不及。何況城中那麼多豪紳世家遭受滅‘門’,他田樂又可以大發一筆死人財。
這些事情,隻是小事。擺在田樂麵前最關鍵的事情,還是城中那些參加商討大會的勢力頭頭和使者,現在的安全。
當田樂灰頭土臉回到他那居住經年的府衙,這裏已經是一片破牆爛瓦,血水如河,死人遍地……
“唉!真是恍如隔世呀!”田樂走進其中,老眼一片渾濁,整個人的‘精’神也頹廢了許多。
大步跨進來的陽逵,雙目掃視了一番,看著這本來富麗堂皇的居所變成這等殘破模樣,他也喟歎一聲:“田公,節哀順變吧!好歹去除掉閻行這個毒瘤,我們武威郡也能換來幾年安定。”
田樂擺擺手說道:“這事倒不是什麼大事!恐怕那應閻行賊子而來的各郡各縣使節恐怕都慘遭毒手,這個倒是不好‘交’差了!城外都駐紮著他們帶來的兵馬,如果不處置好,恐怕又將生‘亂’。”
“田公,能有這種結局,我們也算不錯了,還能管其他人死活?難不成那些兵馬還敢放肆不成?”說話的麴演歲數和田樂差不多大,麵相甚至更老些。
他們三人也算得上榮辱與共,田樂和麴演因為歲數太大被韓遂留守在武威郡,而陽逵更是因為脾氣火爆,經常惹事鬧事,也被韓遂留守在這裏。
三人共事多年,閻行這次對他們的壓力,都是深感同受!
田樂能解決閻行這件事情,也多虧三人抱團而上,自然收尾也要三人合計合計一二。
“死這麼多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說這事情又不是我們給惹起來的!”陽逵冷哼了一聲:“隻可惜走脫了閻行這賊子,恐怕日後我們也拿他沒有法子!”
“嗯,回頭看看城裏還有沒有殘留下來的各郡縣使節,隻要有見證者,就可以為我們大肆宣傳一下這閻行所犯的罪惡!”田樂目無表情,麵‘色’僵硬,說話也帶著一股暮氣:“這次沒幹掉閻行,恐怕日後我們也拿閻行沒有辦法,閻行這廝口口聲聲說異人是咱們這些人的毒瘤,沒想到最大的毒瘤就是他!這件事情,一定要宣傳涼州各郡各縣,甚至全天下!讓大家看看閻行這醜惡的嘴臉。
至於找閻行報仇?算了吧,逃出去的閻行如龍回大海,根本不是他三人能以戰勝的。
“是哦,這閻行狗賊跑了真是運氣好!”陽逵也有些意興索然。
三人在府衙中巡視了一會,這時候後麵趕來的秦樓樓、劉當等人也到了。
“怎麼樣?城中損失如何?”田樂看見走在前麵的秦樓樓,第一句話就是問及傷亡,自然指得是各地勢力的頭頭或者使者。
雖然被閻行走脫,日後恐怕沒有報仇的機會,還得擔心閻行來找他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