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經過一天的大逃亡,剛停頓下來的這行人,狼狽到了極點,一屁股坐到地下就開始直喘氣,眾人的衣甲也破敗的不成樣子,就連閻行平日裏穿戴的那精盔精甲也變得破損不堪。這真是這幾位名將成名以來最狼狽的事情,沒辦法畢竟他們的親兵加起來才兩百多人,麵對沿途下來的兵馬追殺,損耗實在有點大,他們也不得不親自迎敵。
幸虧田樂也覺得無望擒住閻行,又要防備城外駐守的幾萬各勢力兵馬,不然加大人手追殺還有可能堵住閻行這行人。
不過,現在進了休屠縣遠離了姑臧,還想擒殺閻行等人,就沒有可能了。
“媽的,這次真是虧大發!正主沒弄死,反而弄死了那麼多大人物!”眾人剛找到個安全的地方,侯選看著滿手的鮮血,就有些迷茫了。竟然都有郡守死於這次兵禍,這真是闖大禍了!這種責任想起來,侯選都有些抬不起頭,他畢竟還是大漢的臣子。
“想那麼多也是徒給自己添堵!恐怕這時候田樂這老匹夫已經準備開始四處造謠我們才是姑臧血案的儈子手!我們目前最要防備的就是這個老匹夫敗壞我們的名聲!”反倒罪魁禍首閻行卻已經想開了,錯誤已經出現了,填上去才是道理!
“嗯!”梁興沉重點點頭說道:“現在我們要盡快趕回各自的領地,各自聯絡地方勢力,先宣傳這個田樂才是姑臧血案的罪魁禍首!”
“你們怎麼說,咱就怎麼辦好了!”程銀滿臉沮喪,說話也有氣無力。這一次大軍變,不但臉上那一耳光的仇沒報仇回來,現在反而有可能被成人人喊打的臭垃圾,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楊秋緩緩地說著:“我們走的時候匆忙,不知道城中那些勢力死亡的確切人數,若是那些使者和頭頭都有活下來的,那就難辦!”
“難辦也得辦!”閻行眼中閃過一道殺氣,一向順風順水的他,絕對不允許失敗再次發生在他頭上:“以我閻行的名義!難道誰會不相信嗎?直接公布田樂、陽逵、麴演這三人想搶奪涼州所有的地盤,所以才借機會準備我們這些使者和頭頭一網打盡!這姑臧城可是他田樂的!出了事情,他還能賴我頭上?”
這一向以公平公正示人的閻行,此刻竟然麵目猙獰,一口否定了他造成的殺孽。
沒辦法,就如同田樂所說的一樣,沒了名聲,就如同過街耗子一樣,人人喊打!他閻行也必須維護這個名聲!
“對,堅決不能承認!不然就得像張橫那樣,遠走他鄉!”楊秋也斷然說道。
“現在你楊秋和馬艾的關係鐵,可以影響馬艾!你就回去直接和馬艾訴苦,投訴田樂他們的罪狀!”閻行對著身邊這幾位袍澤兄弟指點說道:“程銀、侯選,我知道你們一向不鳥蘇則。但是這次事關重大,你們也得和蘇則低頭,再和蘇則說出田樂這種狼子野心的人為了侵吞涼州,竟然將我們會盟的頭頭、使者一網打盡!”
“馬艾和蘇則都是一郡郡守,隻要能拉攏一方過來!”閻行冷冷笑著:“那田樂老匹夫,就別想破壞我們的名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