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聲幽幽歎起,李堪擺擺手就策馬回歸了自家陣營。緊接著楊秋對麵的大軍,竟然慢慢掉轉馬頭,轟隆隆地退走了,帶動著漫天的煙塵,消失的無影無蹤……
成公英和李堪終究還是看在一場袍澤的份上,沒有進攻楊秋。
但楊秋卻逃不過事情敗‘露’後的內心譴責……
喪氣、沮喪、灰暗、‘陰’沉、悲痛,等等各種負麵‘潮’水般湧上楊秋的心頭。
頃刻間,楊秋那俊朗帥氣的臉蛋,如同老了十幾歲一般,他的內心充滿晦暗絕望。
“竟然事發了……”
“真的事發了……”
“完了、完了!在涼州就要臭名遠揚了……”
“辛苦經營大半輩子,名聲也有了!隻是走錯一步而已,竟然毀於一旦!還有何麵目去見鄉親父老?”
“李堪罵得好呀!罵得好呀……“
這刻,立在戰場中央的一人一馬,看上去格外寂寥……
“將軍大人……”軍中一軍候看著對麵的人馬撤走後,趕忙鼓起勇氣,策馬上來:“對麵的敵軍已經撤走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怎麼辦?嗬嗬……”楊秋苦笑一聲,“天下之大,名聲壞了!又能去哪呢?”
這軍候提醒說道:“使君大人不是讓我們來擒拿曾瑜的嗎?”
“對!曾瑜!這個狗日的賊子!今番落此下場,這個賊子也不能脫了幹係!”楊秋咬牙恨恨地說道:“我是沒臉去金城郡追殺他!但是他也別想從金城郡出來!”
“咱們就紮營在邊境上!等著曾瑜那賊子出來!”楊秋明白成公英和李堪放他一馬的意思,無非不就是‘逼’他去許昌投回韓遂的懷抱嗎?先用軍力勢壓過來,再用言語擊破他的心防!……哼哼!沒有韓遂也會有曹‘操’、也會有呂布、也會有劉備、也會有孫權等等……
天下英雄多不勝數,難不成奚落他一番,再放他一條生路,自己就要替韓遂打一輩子工?
韓遂的下場,史書可是板上釘釘寫著,死無葬身之地……
韓遂他是再也不會投靠了,索‘性’去了曾瑜這個禍害,再去投奔其他勢力,涼州終究是沒臉再呆下去……
“諾!”軍候接令之後,立刻下去整兵。
楊秋望了一眼,前方大軍散去的煙塵,哀歎一聲,雙‘腿’一夾馬腹,也回轉本營,等待戰機。
這金城郡邊境發生的這一幕小摩擦,很快就已進入金城郡的曾瑜耳中。
此刻的曾瑜,在允吾縣三裏開外駐兵,等著天‘色’一黑,便就開始攻城。恰巧這時,劉榮來相告此事。
“這次多謝劉兄鼎力相助,不然被那突如其來的楊秋給算計了,那真是‘插’翅都難逃……”曾瑜這邊也隻有一萬五千兵馬,那楊秋卻高達五萬西涼鐵騎。頂級戰力方麵,楊秋的文武韜略也遠甚於泄歸泥。而且楊秋還是有心算無心而來,若兩軍真要對上,可真是有點凶多吉少了……
聽聞了這個消息,曾瑜對劉榮還真有種發自內心的由衷感‘激’。這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
“嗬嗬,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劉榮與曾瑜並馬而行,他微微笑道,“隻是瑾之兄,仍須堤防。這楊秋並未離去,屯兵在金城、安定兩郡‘交’接之處……”
經過這一次合作,劉榮和曾瑜的關係也熟絡許多,稱呼方麵也以表字相稱。
曾瑜對表字心裏也沒什麼感冒的,不過對於劉榮稱呼上的變化,還是感到有些滿意。
這劉大商人,能耐還真是不小,還能說動兩個名將出兵攔截楊秋……
這已經足夠讓曾瑜對其有了投資的興趣,以往兩家不過是商業往來的好友,看樣子以後還得投資重注在其身上了。
“劉兄所言甚是,不過從金城去往天水或者北地的道路,並不是隻有往安定郡才能通過。”曾瑜笑道:“隻怕那楊秋也隻是白費心機了。”
“是極、是極!”劉榮頷首笑道:“怕是那楊秋大將氣暈了腦子,做下這糊塗事情……”
“哈哈!”曾瑜被劉榮這形容逗笑了,哈哈笑著:“那就讓楊秋大人在外麵多候著!”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偷偷逝走,就在兩人邊‘交’談之時,夜‘色’也逐漸暗淡下來。
“主公,全軍已經休息完畢!鬥誌昂揚,隨時可以出兵!”後方整肅兵馬的泄歸泥來報。
“劉兄,你看?”曾瑜對劉榮說道。賺開城‘門’這個事情是劉榮主動說起,自然也是由劉榮安排。
“可以了!隻要大軍行至城下,那城‘門’自然就開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其實白天進城也無所謂,這允吾縣自閻行離去之後,也就和浩‘門’縣一樣,不就是閻行在金城的一個中轉站嘛!裏麵駐軍也無,基本都被閻行調走了……”劉榮搖頭感歎道:“他鐵了心要去天水郡發展,自立‘門’戶!這邊有成公英大人和李堪大人坐鎮,他的發展機會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