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涼州。
從年初到年中就沒消停過的姑臧城,又熱熱鬧鬧掀起了征兵大行動。
而武威郡的陽逵、麴演兩位大將這時候正籌備著聯合涼州諸勢力怎麼進攻閻行的事宜。
安定郡的馬艾記掛楊秋被曾瑜收服的事情,也屢次發文要求曾瑜給他一個交代。
金城郡的成公英、李堪收到了韓遂的新指示,也在金城大規模征兵……
……
在這麼多事情同時發生的大時代之下,整個涼州呈現一片風起雲湧之勢,
不過虎策府還是執行曾瑜的低調發展態勢,暗自四處占領那些玩家領主們的小城鎮,在各地紮上小釘子,以圖日後大用。
此刻領兵接管廣至的楊秋經過旬月的行軍,也到達了他的目的地,廣至縣城。
廣至縣在敦煌郡與武威郡交界之處,由敦煌郡管轄,該郡郡守尹奉乃安定郡郡守馬艾的前部將。
這也是曾瑜這一次唯一下令要占領的縣城,楊秋這也是冒了風險過來。因為想占領此縣城,勢必會得罪此地郡守尹奉。而且這一路遙遠,兵馬招搖過市,也會惹來各地兵馬的阻擊和非議。
但這風險,在曾瑜看來還是值得的。
虎策府勢力範圍離武威郡太遠,光『婦』好紮的那些小釘子,起的作用非常小,若是在這裏弄下一個縣城,就等於有了一個基地!可以盤活『婦』好占領的那些小城鎮,便可以慢慢招兵,慢慢發展。
不過理想挺美好的,但對於楊秋這個首次領兵出征的將軍來說,的確有些難度。
雖然虎策府擁有此地的兵符,但姑臧血夜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尹奉早就知曉了廣至縣令掛了,早就更換了此地的縣令。
說到底,這虎符也隻成為楊秋扯皮的一個道具而已,對廣至縣城的兵馬沒什麼效應。
楊秋初臨此地,就看見廣至縣城高高拉起來吊橋,護城河之後,城牆之上密密麻麻的箭簇閃著寒光,正對準著他這個方向。
整個縣城呈現如臨大敵的氣氛和準備……
“兀那漢子,從何而來?來廣至做何貴幹?”城牆上一個高大的將官,對著虎策府兵馬方向高喝了一句。
“楊秋大人,前麵守備森嚴,是不是現在就展開攻城器械?”說話的人是晚禮,他身任這支兵馬的副將。
曾瑜對楊秋的定位,並不僅僅隻是像泄歸泥那種負責衝鋒陷陣的武將,還包含著負責教導訓練虎策府其他武將的責任。
晚禮就是這一次跟著楊秋出來學習的武將……
萬軍之前,坐居高頭大馬之上,一身大紅戰袍,威風凜凜的楊秋聽了晚禮的疑問,冷哼一聲,“我大軍初到,尹奉等人還不知道我方來意,還沒來得及阻攔我們,但時間一久,恐則生變!所以必須速戰速決,但是外交上麵恐怕有些阻礙,不然日後尹奉倒攻回來也是個難事。你且回他,我等手握前任縣令馬鐵令兵符而來,限他們速開城門,不然大軍攻破城池,阻大軍為首者理當千刀萬剮!”
……就這樣恐嚇別人就能開城門?晚禮心裏暗誹,但軍中軍令如山,他嘴上也照著楊秋的意思對著城樓吼道:“我等乃涼州虎策府大軍,現爾等前任馬鐵令縣令將兵符交付與我軍,現前來接管城池!識相的,速速交出城池!不然攻破城池之後,阻攔大軍者千刀萬剮,全家殺光!”
這話不喊還好,一喊城樓上那新上任的縣令蘇煙頓時氣得滿麵漲紅,指著城下的兵馬問著左右:“這是何方狂徒?竟然敢恐嚇本縣!這虎策府是哪裏來的?真是膽大包天!前任馬鐵令已經死在姑臧了,還敢用他的名義來欺騙本縣!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暴跳如雷的縣令,瞪著城外的兵馬,氣喘如牛,氣得不輕……
他身邊一個將官見多識廣知道虎策府的來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稟大老爺,這虎策府乃本州北地郡的實際統治者。”
“是呀!前任馬大老爺,在任的時候,天天心裏嘀咕著那虎策府,說是什麼同人不同命,什麼大家都是異人,憑什麼虎策府主公曾瑜就能坐擁兩郡,而他隻能握著一個縣城這等埋怨的話語……”後麵的師爺聽將官這麼一說,也記起來馬鐵令以前說的牢『騷』話,趕忙和蘇煙說道。
“原來是個異人勢力!還坐擁兩郡?”蘇煙眼神閃爍了一下。對於他這種花錢捐上縣令的人,他麵對有勢力的軍閥當然得罪不起。但是異人勢力,他卻不放在眼中。
因為幾次拜訪郡守尹奉,從尹奉口中也能得知他對異人也並不是很感冒。尤其他久居敦煌郡城,對其中的異人遭遇很清楚,很多都是在下層做苦力。那個馬鐵令也算是走了狗屎運,在前任郡守上麵提拔為縣令,也算是特殊的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