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州牧(九)
統禦一州地位崇高的州牧，它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
在和平時代，有朝廷來維護州牧的威嚴，讓各郡郡守俯首稱臣！
但在這麼一個亂世，想保證地位的崇高，必須通過血與火來洗刷的！
而且，現在也不比得當初馬超來襲的時候，當初曾瑜可以調動整個虎策府的資源，人力物力一應皆有。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掌握！
現在，看到城樓下等著排隊出門那攢動的人頭，就知道這些優勢還在不在己方了。
曾經的優勢隨著曾瑜來到姑臧城，已經遠去。這個時候，光憑城牆的壁壘來防守，顯然是不行！
長時間的圍城，對於人心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所以，打出去是必然的！
曾瑜震懾住了心有不定的陽逵和麴演，看著兩人惶惶不安的麵孔，他又撫慰道：“兩位將軍，我曾瑜本人都來到了這姑臧城！若是我輕率用兵，對自己也是不負責！其實這場戰事，和兩位將軍也沒有太多關係。現在二位和我隻是上下級同僚關係而已，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陽逵驚喜道：“使君的意思是……”
一直眺望著遠處，沒有說話的楊秋，此時冷冷地說道：“主公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你們兩位將軍就如城下逃離的百姓那般，可以在這次戰事中靠邊站了！到時，馬超也不會責怪你們了！”
竟然真是讓他們避戰而逃？
楊秋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卻是讓陽逵和麴演尷尬極了，臉頰登時就羞紅一片，做為武將卻沒有敢戰之心，這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不過，他們卻沒有反駁什麼，性命始終比麵子重要！
這個時候，馬超領兵十萬前來，他們不認為曾瑜還有翻盤必勝的把握！
一個人栽了一次跟頭，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栽第二次跟頭！
馬超，這種絕世將才，涼州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在虎策府身上吃過一次虧了，難道還會吃第二次虧嗎？
這一次一定是雷霆萬鈞般的攻擊！曾瑜不再有招架之力！
陽逵和麴演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心裏已經默認了這樁事情！他們默默地退後兩步，不再做聲！
前些日子，他們那些慷慨激昂的話語，此時此刻竟然銷聲匿跡，就像曾瑜那日進城時百姓踴躍歡呼聲一般，此時也是銷聲匿跡。
曾瑜不怪他們膽怯，能讓出州城，交出武威郡，對他曾瑜已經是鼎力支持。這時也沒離他而去，也算不上什麼背叛。隻是日後也進不了嫡係班底而已。
倒是楊秋、泄歸泥卻是滿臉不忿，他們已經把陽逵和麴演當成自己人，這兩個自己人在關鍵時刻竟然真的掉了鏈子，這種失望不亞於背叛！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了，陽逵和麴演越發尷尬，在楊秋、泄歸泥的目光掃射之下，竟然連退好幾步。
李天長見狀，趕忙跨過兩步，故作檢查城牆狀，避開可能鬧開來的爭執。
曾瑜發現這種情況，出言緩解這種緊張：“兩位將軍也算得上對我虎策府一直鼎力支持！這次馬超裹十萬眾，再次來襲，可所謂風雨欲來！對於我等來說，更是生死存亡之時！這個時候，要連累兩位將軍再次受累，曾瑜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