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則從後堂循步走了出來,冷眼看著兩人離去不甘的背影,冷笑道:“兩個遇小事魯莽,遇大事膽怯的人,也敢嘲諷本使君!”
“使君大人,無需和他們計較!隻是張遼如此跋扈,對我們的影響的確不小,若是將心向使君的民心給偏離過去,恐真不妙了!”楚幕僚說道:“我們聯絡姑臧,這時日所費甚長,短時間也不見得那州牧大人能為使君排憂解難呀!而且,就算那位州牧大人使得手段,將張遼趕出去了,這前驅狼後迎虎,那絲綢之路的利潤也要‘交’付給虎策府了,恐怕您的郡守大位都可能……”
蘇則搖頭苦笑道:“就算這個階段我們心裏想有所作為,但怎麼又能奈何得了張遼?他的十萬並州狼騎,駐守在我們酒泉各個縣中,並效仿虎策府準備在各縣治中興建堡壘。這種形勢,我若令程銀、侯選派兵驅逐,你覺得這兩位膿包一般的將領敢去對敵麼?他指望我去和張遼說什麼呢?抗議?張遼會聽?”
“唯有忍過這一段時期,等那州牧大人來解決這個事情!”蘇則臉‘色’浮出一絲無奈,“蘇家乃酒泉郡名‘門’,卻是因為一念之差,引得外州禍患在我們酒泉生成心腹之患,也隻能依靠朝廷的力量,將他驅逐出去!就算州牧大人免了我郡守之位,我也隻能認了!這個時候,酒泉郡已經經不起大的折騰了!這張遼拿我們酒泉郡當並州的大後勤,傷害我們酒泉郡人民的利益!這怎麼能行?”
“要知道,我們蘇家可都是依附在酒泉郡百姓上麵的士族,若是酒泉郡百姓利益受損,我們整個蘇家也是受損!隻有將張遼趕跑了,我們酒泉郡方能有安寧日子過,我們蘇家也才能好過!”
“區區絲綢之路的利益,和我們整體酒泉郡的利益算得了什麼?民心!才是我們酒泉郡需要把握的方向,有了民心,那位州牧大人想要治理酒泉郡,還少不得依靠我們。武人隻能打天下,能治國嗎……”
楚幕僚聽得蘇則苦口婆心說完之後,也是無奈。這是一個武人當權的時候,雖然那張遼也算得上個講道理的武人,但真正處事起來,卻是有幾分殘暴和粗魯,對民心傷害極大,馬上就要到‘春’耕了,若是任由他‘亂’來,這沒人耕種了,這一年就白費了。
別看張遼現在隻關注西域商人這一塊,可自從和虎策府商定自治協議之後,他的本‘性’就‘露’了出來,像什麼賦稅、錢糧這些事關一州經濟命脈的事情,他也一手抓起來,何況還在各縣大興土木……修建堡壘和軍營,儼然將酒泉郡視為他們並州‘私’人領地一般……這對於蘇則來說根本就容忍不了,所以他暗地裏早就派人再次前往姑臧與曾瑜商討。
表麵上蘇則對程銀、侯選說不在乎,任由張遼‘亂’來,卻是怕程銀、侯選嘴巴不嚴,走漏了風聲。
“希望那蘇問這一趟順利吧!”蘇則將視野投向了南方,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充滿了期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