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眯著眼睛注視著眼前高大的雄關,點頭道:“這些都是我們涼州的好兒郎,可不能折損在自家領土上!我們帶來的這些器械也不是拿著看的,隻是可惜了這座雄關!日後還得大做修葺!”
楊秋和尹奉一開始的盤算很好,他們從蘇則那裏得知張遼身邊人手不夠用,便想著一鼓作氣來攻下這座雄關,減少這座雄城的損失。哪料得張遼手下隨便一個人才也能將這個雄城守得水泄不通,現在沒辦法,也隻好用投石車等器械來攻城。
當偌大的投石車,‘床’弩擺開在關前,殺得渾身熱血的張繼頓時就冷了下來,若是在關前窄小的空間,這種器械根本擺不開,對於‘玉’‘門’關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但,涼州聯軍在關後輕而易舉擺開這些器械,意味著他們並州人的末日已經悄悄降臨了!
‘玉’‘門’關是雄關,但這座雄關卻是為防禦塞外的胡人所設,驕傲的漢武大帝根本沒想過自家境內也會出現敵人,所以關後的城防也是比關前少上了許多,根本無力阻擋投石車這種大型器械的侵擾。
逃!這個字眼第一次浮現上了張繼的腦海,但是身為張家人的驕傲,他還是按下心頭的‘騷’動,命手下的士卒都躲藏在城垛之後,企圖躲過投石車的侵擾。
轟隆隆!磨盤大的石頭,肆意在城頭上飛舞,砸得城樓上的軍事設施直接粉碎開來,什麼弩機,還沒派上用途,就被無情的投石機拍得粉身碎骨。
躲在城垛下的士卒,雖然避免了當頭的石雨,卻躲不開落地石頭濺‘射’過來的小石子。運氣好的,石子飛濺在盔甲上麵,擦出乒乒乓乓的火‘花’,僥幸躲過一條命。
運氣不好的,石子直接擊中腦‘門’,砰然一聲,腦漿就爆了出來,血就嘩啦往腦袋上的‘洞’口湧出,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並州兵那剛剛還高揚無比的士氣,經曆了這一次的打擊,再也騰不出囂張的氣焰,一下直降至萎靡,眼神也慌‘亂’起來了。
無情的石雨並沒有單單光臨這一塊,城內的民居也是重點光臨的對象,簡陋的民居遇上了凶厲的大石塊,如同紙糊的一般,嘩啦就塌了,裏頭的百姓,還沒有跑出來,就被壓死在裏頭。
隨著投石車的施虐,涼州聯軍第二‘波’的攻擊又開始了!見得己方有空中優勢做掩護,那些涼州漢子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高舉著兵器就往上衝。
城頭上的守兵被壓製,也隻能‘射’出無力的箭矢,就還得躲回城垛底下。沒了阻擾,城下的涼州兵在號角聲中狂嚎著進軍。
張繼咬咬牙,這個關卡是無法再守了。
為將者,明知不可為還要硬抗,那是蠢材!
逃亡是他目前做出來的自覺最正確的決斷,他留下了千人在城頭上為他們的離開爭取時間。
“涼州!來日再會了!有奉先公在,你們休想得逞!”張繼恨恨望了一眼城下如‘潮’般的涼州軍,還有城頭上繼續飛舞的‘亂’石,這都是涼州人背信棄義對待他們並州人最佳的血證!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報仇的!他眼睛瞪得血紅,將手中的火把拋入城頭上的烽火台內,衝天的濃煙滾滾而起。他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了城樓,騎上了戰馬,領著手下的士卒從前‘門’離開了‘玉’‘門’關。
‘玉’‘門’關這座舉世聞名的雄關,在涼州聯軍從內攻破,時間不過隻是短暫的一個下午!
當衝天的濃煙高高升起,傳至遠方的時候,張遼眼中透出一絲黯淡,‘玉’‘門’關已經失陷了!這座福祿郡城,真如他此前所料,成為了一座孤城了!
而曾瑜臉‘色’卻是湧上了一片喜意,從‘玉’‘門’關處傳來的狼煙,不用多說,一定是攻破了‘玉’‘門’關了!掐斷了並州與張遼的聯係,這個張遼變成了一隻困虎!休想翻得出他的手掌心!
在數十萬大軍的包圍之下,一個張遼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城池四麵都需要架設土山,讓那張遼城內的動向,時刻都把握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看他如何翻騰?”曾瑜招過負責搭建城內城防的李天長囑咐道。
這是曾瑜和馬超學來的一招,那一日他們和馬超對戰,馬超站在架設的土山之上,與他對望的表情,他還記憶猶新!這是一個攻城的妙法。
蘇則拍手叫好:“使君大人這一招果然是絕!這樣,張遼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困守下去!”
隨著後軍剛趕到的和鸞、麴演、陽逵,站在旁邊聽著曾瑜的安排,也都直冒冷汗,這一招對於城中張遼來說,可真是一個殺手鐧!看樣子,惹上了這位州牧大人,日子是非常難過的!幸好,他們已經成為這位州牧大人的下屬,不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