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狗賊,休要得意!”李堪拍馬過來,舉長刀截斷張遼的攻勢,將成公英救於危急。
得了援手,兩將並肩而上,卻也隻能在張遼手中戰了個平手,而張遼手中隻不過是根軟劍而已。
張遼也有用意,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並不想在鬥將中將成公英和李堪趕盡殺絕,故意留了一絲生機。
乒乒乓乓‘交’擊一陣子之後,誰也奈何不了誰,兩軍在鳴金聲之後各自退卻下去。
能與張遼這個傳世的名將戰個平手,對於李堪和成公英來說已經是個勝利了!當他們返回聯軍大營之時,萬軍一片呼喝,將此前被張遼壓製的頹廢,一掃而空。
曾瑜所在的中軍之處,更是人聲鼎盛,高喝勝利。
這一次張遼的留手更讓曾瑜完全恢複了往昔的決斷和自信,這個張遼並沒有以死相拚的決心!他冷然道:“士氣可用,來和張遼拚一場硬仗,看看誰的拳頭硬一點!既然小動作都比不過這早有準備的張文遠!那就真刀真槍幹上一場。”
旁邊蘇則,虎策府一幹眾將都被曾瑜的自信所感染,麵‘色’都湧現出一片‘激’動。
要知道,曾瑜此前可是強烈反對強行攻城,防止損失過大。但,想要攻克眼前這種堅城,不流血怎麼能攻下?
在張遼在城中堅壁清野的狀態之下,想要通過地道或者城內起哄來攻克這座雄城,已經成了一種奢望了。
戰!必須用血來洗刷,方能顯出涼州漢子的勇武!虎策府的新貴們如泄歸泥、如‘婦’好、如天譴等人,都需要在涼州聯軍麵前展示他們的勇武,才能讓這些參戰的涼州人對虎策府發自內心的認可。
此時,太陽升上高空,普照大地,絢麗的陽光照‘射’得兵器爍爍生輝,殺伐的氣象開始展現。
此時的前鋒軍是由虎策府的張逗兒、天譴、‘婦’好率領,兵馬由盾牌兵、弓箭兵、刀斧手、工事兵組成,前軍配備了雲梯、樓車,左右側翼郡三千百戰騎兵來回巡弋,防止城中的騎兵突然殺出來。
一聲號角聲音拉開了涼州聯軍第一次攻城的序幕,‘精’心準備的鐵牌豎車,開始朝著福祿郡城一動,每個大車的鐵牌後麵都藏著數十個弓箭兵,隻要抵達適當距離,就可以從高達三丈的鐵板後麵與城頭上的並州兵對‘射’。
樓車尾隨其後,像一座座高塔往前麵移動,坐在樓車上的戰士,緊張著握著鋼刀,透過鐵板的縫隙狠狠盯著城頭上的並州兵,恨不得生撕其‘肉’,隻要樓車抵靠到了城牆之時,士卒們便可以推開鐵板,直接從樓車上登上城樓與敵軍廝殺。
這些攻城的物事,都是李天長絞盡腦汁,仿造古羅馬帝國的攻城設施製作而成,也是曾瑜第一次將這些凶器搬到了戰場之上,令無數人倒吸口冷氣,直瞪瞪看著這些巨大的凶物不停地挪動。
爾後,才是一排排士卒扛著包著鐵皮的長梯,在敵方落下的箭雨之下不停的奔跑,這些士卒足足有數萬人,他們後發先至,越過了樓車,跨過了豎車,密密麻麻的往城頭上湧去。
一時間,涼州聯軍的威勢,令福祿城內外風雲變‘色’。
那‘婦’好禦馬不停奔跑在前,揮舞的大槍格開四麵八方攢‘射’過來的箭矢,提氣高叫道:“‘婦’好在此!張遼你可敢和我鬥上一場?”
她的聲音遠遠傳開,戰場無數人的喧嘩之聲,也不能將其蓋過。
但,這個時候哪裏是什麼鬥將的時刻,這邊大軍攻城,這邊讓張遼出城與她鬥將,張遼哪裏會應?
可,越不應,城外的涼州聯軍就越發高漲起來,士氣大振,齊聲呐喊,震天動地。
以曾瑜站在遠處的中軍高台之上,也感熱血沸騰,“這個‘婦’好,果然心思詭詐,卻正是將了張遼一軍,區區‘婦’人,城下叫戰,這對於張遼來說也算得是羞辱吧?”
蘇則撫須笑道:“使君大人麾下‘精’英輩出,巾幗不讓須眉呀!”
‘婦’好的高喝不過是個‘插’曲,隨著人命的填送,戰爭開始‘激’烈化了,數以百計的投石機彈起的巨石和無數箭矢,在往攻來的數萬敵人堆裏投去,一時人仰馬翻,十分慘烈,攻防戰慢慢進入了****。
人命填送換來的是大軍向城頭的不斷推進,雖然丟下數以千計的屍首,但對於涼州聯軍來說,他們的目標已經完成了。
數百個長梯同時架起,無數個涼州士卒冒著箭雨不停的往上攀援。
城頭上的並州兵,手持著裝滿滾油的大鍋,從城上傾瀉著著,成千上萬的涼州兵被滾油燙翻在梯子下麵……
這個時候,做為攻城的主力,藏兵的樓車和負責對‘射’的鐵牌豎車,也已經到達了戰場,挽救了城下涼州士卒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