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康幾乎都要朝這個不通世事的胞弟踹過去,現在曾瑜的勢力都大漲到這種程度,難道他一點察覺都沒有嗎?他氣惱說道:“當然是去聯係各地世家,那些大人物,跟他們訴說曾瑜的罪狀,讓這豎子在涼州立足不下去!”
韋誕這下聽懂了,感情這大兄竟然是想和涼州刺史曾瑜大人做對!頭頂黃豆大小的汗珠不知何時浮現出來,他喏喏問道:“父親大人不是有吩咐嗎?讓我們和這位大人處好關係,好為子孫後代在涼州立足嗎?為什麼大兄怎麼想到和他翻臉?”
這書呆子胞弟,竟然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韋康恨恨道:“那曾瑜是什麼人?他憑什麼當涼州牧?這個位置是曹公許給我們韋家的!當年,連馬氏家族在曹公的‘逼’迫之下,都不得不讓步,將天水郡城讓於我們!那曾瑜何德何能能當上州牧?“
韋誕是一個極為守禮法的人,對上下尊卑看得特別重,一州的父母官,他哪裏敢去得罪?何況是老父親臨終囑咐的事情,哪裏可以忤逆?
他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他勸兄長說道:“大兄,我們韋家在曹公帳下也算是‘混’得尚算可以,以你和曹公的‘交’情,就算沒有涼州也有別的州可以圖謀!現在曾瑜在我們涼州的聲勢已成,哪裏是我們家族可以匹敵的?要知道,我們的家族根脈可都是在涼州,得罪了州牧,我們兄弟倒是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可我們家族的數千子弟怎麼辦?”
被韋誕這麼一頂撞,韋康氣得更甚,他指著韋誕手都有些顫抖了,他嘶啞著嗓‘門’喝道:“你這個犢子,你知道我們韋家的根在涼州,你怎麼不知道這個州牧的職位對於我們韋家來說多麼的重要!有了這個州牧之位,我們韋家這數千子弟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就說你這個書呆子,也能得到更多資源傾斜在你的書法上……”
“要知道,我們韋家雖然武功不及馬氏家族那個匹夫家族,但文治卻是天下聞名!父親大人更是上任的涼州牧!家學淵源,絲毫不遜‘色’於朝廷內的諸公!這個涼州牧有我們韋家來擔當,是最合適不過的……”
家族的榮耀始終排列在個人榮辱之前,韋誕被韋康這麼一繞,似乎覺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但,那虎策府可是在涼州實質控製了至少兩郡之地,咱這個兄長似乎除了家族那麼一點勢力,也隻剩一點吹水的能力,怎麼和曾瑜鬥?
他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將這些問過韋康,韋康卻難得沒有罵他。
在韋康看來,這個問題也的確是隻知道舞文‘弄’墨的胞弟理解不了的,他解釋道:“若是曹公沒返回朝堂,我肯定也不會起這個心思,畢竟明麵上的實力確實相差甚遠!但是,現在曹公已經返回了朝堂,憑借他以前對天子的威壓,還有他無雙的權術,掌控朝廷大部分話語權的日子指日可待,有他的幫助,隻要我們找到機會,並不是沒有機會成功!但,絕對不能讓這個曾瑜再鬧出什麼個大事出來,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遏製他的聲望擴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