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諸侯論戰(二)
廳內空曠無人,一股森然冰冷的氣息悄然散發開來……
屏退左右……這是天下第一戰神發威的前奏!
再加上戰神此前那一句算不上友好的話,讓一滴血趕忙匍匐在地上,顫著身子,緊緊咬著牙關不敢開口,整個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就是戰神呂布的威嚴!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麵前放肆!哪怕是受呂布提拔,成為並州異人第一人的一滴血也不行!
“嘖嘖!又在玩你那一套遊行呢?”呂布冷笑說道:“你這一套,某家已經見識過多次了!效果很好,但是‘私’心太重,不顧大局!什麼時候該辦什麼事情,你不明白!你也不懂!你說某家留著你還能做什麼呢?”
“主公……不……奉先公……小人罪該萬死呀……饒小人……一條狗命吧……”麵對戰神的威壓,一滴血腦海中提不起任何想法,平時詭計多端的他,現在隻能不停磕著頭,求著饒命……隻是越著急,越語無倫次……這會連呂布最不喜歡聽到的主公二字也喊了出來……
在並州城,惹怒了別人還好說,可要是惹怒了戰神,他一滴血就得變成一灘血了……
“哼!最後一次了!這是某家對你的救命之恩,最後一次的容忍了!”呂布氣息森然,冰冷道:“若有下一次,某家定拿你去喂狗!起來吧,別在地上裝孫子了!”
“奉先公,饒命之恩,我來世就算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清呀……”戰神的意誌不容違背,一滴血輕泣著嗓子,顫顫爬了起來,說完這一句後,立即束手站在一邊,不敢再說半個字。
“你知道錯在什麼地方嗎?”呂布轉過身來,那股滔天的氣焰頓時濃烈了百倍,將一滴血緊緊裹住,幾乎無法呼吸。
“……咯……咯……”一滴血纏著牙齒,哭喪著臉認罪道:“……不應……該……擅……自……主張,鼓動……百姓上街遊行……”
“哼!”呂布冷哼一聲,搖頭說道:“不,你看不懂形勢!這個時候是什麼階段?曹賊進京的階段!你去給某家再惹上一個大敵!豈不是徒讓天下人笑話某家無智嗎?你的宣傳工作一向都做的很好,什麼遊行之類的,你自己把握就可以了!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你的分寸!不要讓大腦‘蒙’了!搞不清楚鬥爭的方向!”
“現在鬥爭的方向,是曹賊!而不是曾瑜這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一提及曹‘操’,呂布的麵目就變得格外猙獰恐怖,讓一滴血簡直是無法直視,“區區一個黃‘毛’小子,偶爾得了一個便宜,就讓你驚慌失措,不知道分寸,實在是丟人!太丟人了!讓某家怎麼把宣傳大事托付給你?”
汗!原來自家主公心目中有更深的仇家……鬧了半天不是自己遊行不對,而是搞錯了對象……一滴血簡直是要慚愧到極點,若不是他一心惦著那君臨天下的寶座,也不會犯這樣的大錯。
知道原因,就有對症!他深深喘了一口大氣,拋掉內心的恐懼感,趕忙上前將功補過,他說道:“奉先公,我一會就讓遊行的隊伍改掉鬥爭對象,將涼州曾瑜改為徐州曹賊!這遊行才剛剛開始,影響還不大,可以改的……”
“嗯!”呂布淩厲的目光一轉,竟瞬息間變得祥和起來,他和聲說道:“目標對了,一切才能對!軍師前日趕赴去了許昌主持大局,我們這裏應該全力支持他才對!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就算張遼大敗一次,也不見得能證明什麼!勝負乃兵家常事!不足為奇!”
“某家知道你一心惦著所謂的異人第一人的名分!不服氣!你想當第一!但,這個時機不對!”呂布深邃的眼光投向了南邊的許昌,幽幽歎氣道:“曹賊,本來看著他龜縮在我們曾經的棲息之地,甚感快意!這所謂的魏國開國皇帝,堂堂的太祖爺,竟也隻能‘混’到一個連並州都不如的小洲,心情甭提多爽快了!可興奮不過幾日,這個心頭大患竟然又成了一股氣候!”
“朝堂之上,才是天下勢力的聚焦所在!為什麼我們‘花’重金駐兵在許昌?嗬嗬,某家永遠都忘記不了,董賊在朝堂之上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威風!掌握了中央朝政,就是掌握了大漢國的命脈!馬氏家族不知玄妙,還迎天下勢力進京,實在是蠢到了極點!不過卻是我們並州的一個大好機會!隻要許昌有個空檔,我們就可以趁勢而入,什麼大耳賊之類,都要滾一邊去!”呂布搖頭道:“可怎麼也沒想到,曹‘操’這個狼子野心,曾經挾持過天子的賊人,竟也能返回朝堂!實在是令某家氣息難平!他是某家的畢生之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一定要將他鏟除!我們並州上下,要竭盡一切力量,為這個目標而奮鬥!其他事情,都要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