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不固守城池?難不成,你想和百萬大軍對戰嗎?”曾瑜話音一落,在座就有人尖叫一聲,嚇破膽子的聲調都有些發顫了。
曾瑜張眼望去,眉頭大皺,原來是那個失了全郡之地的空頭郡守和鸞,看他臉‘色’蒼白,頭冒冷汗,形似失了魂魄的人一般,顯然已經慌了分寸。再聯想一下他的水平,不過是三流名將而已,曾瑜直接將他的意見從心底忽視了。
“楊秋,你是行家!你且分析一二!”曾瑜見得楊秋一直默認不語,便開口征求他的意見。
在座之人說到行伍打仗莫不是以楊秋為尊,遇到曾瑜與眾人的目標不一致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都朝他瞧了過去。若是平時,眾人見得他這位後來之者倍受曾瑜的寵信,說不得還得生出嫉妒之心。但,現在這種危機關頭,在場卻沒有一個人不心服口服。
許久,楊秋才嘶著嗓‘門’緩緩開口,從昨日夜裏聽得消息之後,他就整夜未眠,視察防務,現在難免有些疲憊。不過他也不負眾望說出了他的想法:“牆雖厚,人心可不厚!兵器雖利,人心卻是脆!主公大人其實說得‘挺’對,短期依靠城池還行!但時間一長人心就‘亂’了,城再厚又有什麼用呢?史書上可明書著,呂布據城而守,曹‘操’久攻不下,結果呂布手下鬧得人心惶惶,竟將呂布給出首了!導致天下絕頂戰神死在白樓‘門’之下。雖然曆史已經改變,呂布現在還活蹦‘亂’跳活得‘挺’好!但是未嚐不是一個借鑒的故事。如果我們被堵住城中想逃出去,很難指望到外麵!最後說不定也是這種下場,政息人亡!”
蘇則頭冒冷汗,惶然問道:“楊秋大人的意思也要出城決戰嗎?可是主公大人說了,我們手中也僅僅隻有十五萬人馬,怎麼和敵人相抗呢?”
和鸞尖銳的急躁聲又響起來了,“楊秋大將,你是一流名將沒錯!可你迎戰的不是普通的一流名將,是遠勝於你,在涼州凶名昭著的閻行呀!你出城還不是送死嗎?”
曾瑜有點不耐煩這種喪自家威風,壯他人誌氣的鳥人,他厲聲喝道:“和鸞大人,你的一郡之地已經落入他人手中,卻不思收回!現在還在說這些喪氣的話,你還是不是涼州的好漢?”
沒留半點顏麵,和鸞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心裏直罵,但他可是已經認曾瑜為主了,這個憋屈‘交’織著失去一郡之地的悔恨,幾乎差點讓他暈過去。
在座眾人聽得曾瑜話語中絕決的意思,也不敢再提反對意見。天譴、蘇則等人雖然心有不安,也隻有默認了。
“楊秋大人,你為我們涼州之棟梁,現在涼州遭此劫難,你可以法子化解麼?”曾瑜見得沒有人再來反對,於是再次問計於楊秋,身邊還是有個一流名將安心一點。至少遇到這種大難,也不會慌了手腳。
楊秋之前被和鸞頂了一下,心裏對閻行也充滿了昂然戰意,雖說閻行是堂堂的絕頂名將,與他有差距。但是他楊秋文武韜略也不差,憑什麼就要認輸於閻行?不做過一場,怎麼顯得他楊秋已經有並肩閻行的實力呢?
曾瑜話音剛落,楊秋就粗聲應了一聲,此前的沙啞一掃而空,又大又亮的眸子閃爍著‘精’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他冷哼道:“百萬兵鋒聽起來極為駭人,但並非無懈可擊。雖然親軍都尉府的情報來遲了一些,但是卻是清晰明了。諸位可以仔細看看情報上說明了匈奴人和羌人都是分開作戰,而且極為分散,似乎其中還有不小的矛盾,兩者曾為了搶奪一個縣城互相在城外對峙過!”
“兵者,齊為一處,上下齊心,方能無堅不摧!一盤散沙,就算是千萬之眾,也不過是烏合之眾!這是兵家大忌!而反看我們,自主公大人平定涼州諸郡以來,聲勢已經達到涼州的頂峰,士卒上下莫不齊心合力,民心也盡在主公大人這邊!可所謂上下一心,其利斷金!莫說百萬雜兵,就算千萬,億萬,也可破得!螞蟻再多,也奈何不了大象!”
“某願領五萬之眾,甘為前鋒,為主公大人掃除禍患,還我涼州天下一個清明!”麵紅耳赤的楊秋,顯然戰意已經濃鬱,竟不管敵人有百萬之眾,當眾就拜倒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