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天下(二十九)
打鐵還需自身硬,怎麼討論天下局勢,都離不開這個範疇。
以曾瑜為首的涼州勢力,對於呂布的潛在威脅,不過隻是處於正常人對於強大的鄰居一種天然防範的心理,而不是像皇帝純粹的受驚而驚慌失措‘亂’下旨意。
呂布這則驚天動地的消息,在涼州大堂中驚起了‘波’瀾,隨後又在曾瑜和韋康的分析之中,又慢慢流於平淡。
就算是蘇則,老官僚的代表,也代表著涼州幾大世家在涼州高堂之上的老文人!在經曆短暫惶恐之後,也慢慢定住了心神,他張眼觀望堂內眾人,個個都恢複了正常臉‘色’,不由被自己剛才的驚慌失措給慚愧住了,做為一郡郡守,這種失態要是在朝堂之上可是失儀之罪!他可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影響到他日後的前途,於是慌忙起身告罪:“主公大人,並州雖然與我們涼州是鄰居,不過中間還隔了沙漠和大山,再加上邊境的要塞堵住,他們的威脅對於我們其實也算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反而與並州接壤的冀州、袞州一馬平川,屬於內陸之地,冀州也算是袁紹的起家之地,看來這次之‘亂’,要是呂布起意,倒是首當其衝!”
曾瑜頷首道:“呂布,雖然是武勇蓋世,但他的敵人也是眾多!史書上劉備曾落井下石說,君不見丁原董卓事乎?讓呂布英年早逝!也算是呂布今生今世的一個大仇人了!現在天下各大勢力都在爭搶袁氏三州,而且還是在天子的明麵聖旨支持下!這些‘私’人恩怨也當然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既然他們沒有關注到我們涼州,我們隻要注重自身發展就行了!”
曾瑜說完這句話,忽然感覺渾身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他掃視大廳,才發現大廳內少了一種聲音,大堂之上的文人韋康、蘇則都過言,而武將一個都沒有表態,這是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情!
以武力比較突出的閻行、楊秋、泄歸泥、‘婦’好等等武將,臉‘色’沒有之前的蒼白,但許久都是呆立在座位,麵目也有些呆滯?
這就是同與呂布做為武將,聽到了呂布這則消息,受到的內心幹擾,也算得上是一種走火入魔吧?
以閻行為例,他親口發表過對呂布武力的震撼,並不代表他這位正值壯年尚且野心勃勃的大將會在誌氣方麵遜‘色’於呂布!以閻行個人的人生經曆來看,一輩子都在出人頭地的道路上掙紮,連匈奴人也合作過!這等人物,通常都是心高氣傲,誰也不服氣!就連曾瑜也不過隻是他稱霸道路上的一個合作夥伴而已!但,在他最值得稱讚的武力層麵上,忽然被呂布貶的一文不值,這種感覺可想而知。
越是心高氣傲,受到的心理傷害也就越重!短暫的頹廢泄氣,讓閻行對武力的控製和熟悉都在迅速消失,轉而冷汗滴瀝而下,心裏直冒寒氣,知曉再這樣被呂布擾‘亂’心神,必定武力再也不得寸進……但卻渾身使不上勁……
雖然他麵目看上去如常,但是實際已經糟糕透了,內心的氣息早已紛紛‘亂’‘亂’,似乎唯有束手待斃,等著氣息崩潰。
其他武將雖然心氣沒閻行這麼高調,但是也都是涼州的佼佼者,一向都是誌氣高調,受到的幹擾也隻是比閻行低上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