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懸,空氣卻是流動血腥味的寒意……淒冷!恐怖!無助!
想要繼續裝死!但又害怕真正死去!恐懼在腦海中占據了上風,無奈的劉能隻好膽膽戰戰將身體勉強支起:“這位大人……小的……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馬匪……饒我一命吧……上有老……下有少……”顫抖的音符‘露’出極大的恐懼。
這是個頭領!或許就是那位淨街之虎吧?‘婦’好早就瞧見此馬匪的墜馬,導致這營馬匪軍心大‘亂’!
一心揚名的‘婦’好來此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殺戮普通的馬匪,趕殺大名鼎鼎的淨街之虎才是她的目的!
既然,有可疑對象。所以,在上萬馬匪四處毫無章節逃散之時,‘婦’好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這個可疑對象!寧可放過四散而逃的其他馬匪!隻是揚名麼!一個主要人物就可以完成她的目標。至於除惡務盡這種道理,還是留給大俠們去做吧!相信失去頭領的馬匪,不是成為其他馬匪團體的小卒,就是成為聞訊而來的苦主們刀下屍體!失去頭領的馬匪,在沒有法度的戈壁灘,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很容易會其他勢力給融化。所以,‘婦’好也沒有過於追殺其他馬匪,上天有昊天之德麼!
從者不究,那句話的首句似乎是“隻誅首惡?”‘婦’好沒有理會劉能的告饒,很不客氣就將鋒銳的槍頭橫到離劉能喉嚨處不過一寸之處:“敬人者人恒敬之。殺人者人恒殺之。皆自取之者!”
‘唇’微動,一句名言而出,點明了這是作惡多端的劉能應有的報應,殺意也飆升到了極點,烏黑的槍頭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殺意,雖然距離未動,但是那股寒意都幾乎要將劉能凍結至垂死。
“咯咯!”眼見得那烏黑的槍頭離自己不過咫尺距離,劉能再也忍不住恐懼之情,牙齒蹦躂的歡悅,麵‘色’更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哀求衰敗之‘色’。
“‘婦’好大人!且慢!”作為親衛,剝皮剔骨有必要提示他的‘婦’好大人應該充分利用棋子:“這位馬匪大人,衣甲鮮明,顯然是位大人物!或者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淨街之虎!應該有利用價值!可以留一命!若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淨街之虎,再殺了也不遲!”
言談間,決定生死!聽著來犯者侃侃而談,將他視為無物!這種無視的感覺,讓大名鼎鼎的淨街之虎!這位身為萬名馬匪的頭領!這位好歹有點身份的人物!竟然沒有感到一種踐踏在鞋底板的羞辱!也沒有那種羞憤致死的感覺!反而心底中湧了絲絲暖意,對!好歹,自己是對方的不殺名單!脫離了死亡,這就是暖洋洋的感覺!
而且,劉能已經從剝皮剔骨話語之中,還有騎士們進退一致的行動舉止,感覺到了對方這不過百人的騎士竟然是來自大漢帝國!他遙遠的故鄉!
瞬間!寒意稍減,槍頭回縮!沒有任何猶豫,劉能頓時在地上一滾,翻身就拜倒:“小人劉能,是個地道的漢人,也曾為漢室效力!奈何黃巾大‘亂’,軍隊潰散!小人流‘浪’西域,僥幸在戈壁灘上‘混’出薄名……”說到這裏,劉能鼻涕皆流,仿佛回憶過去剛逃到西域的艱苦生活一般,整個腦袋都埋到沙子之中,嗚嗚直哭:“小人雖為馬匪,但平生隻修善果,沒有殺過一個良民!隻是為了艱難生活,對那些行走在戈壁灘上,名聲臭了的豪商下手!真的沒有殺過一個良民呀!作為一個自幼耳濡目染仁智禮義信的漢人,怎麼能做出一些無義的事情呢?”
“嗚嗚嗚……各位大人……看在都是漢人的份上……饒小人一命吧……”
馬匪,是個不要臉皮的行業,上馬為馬匪,下馬為賴皮!嗯,更何況作為漢人,曾經的漢家邊卒,劉能對於大漢來人有種心底的親切,所以他沒有什麼抵抗就跪倒在地上表明身份求饒……
不過,若是以為這位馬匪頭頭就這麼恭順臣服,那當然是錯了!馬匪是狼‘性’,對手強大的時候服從對手!控製不住的時候,登時就翻臉了!隻要‘婦’好‘露’出一絲控製不住,那麼這位淨街之虎,定然是反咬一口,也是不帶任何猶豫的。
當然,作為異人,‘婦’好對漢人這個詞概念並不是那麼狹小,在‘婦’好的腦海深處,所謂的古地球人不都是臣服在天朝腳下?天朝即漢朝!所以眼前,‘婦’好眼中的馬匪都是漢人!對於劉能特意突出的漢人當然也就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