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首座的陳宮也是一臉苦‘色’,今天這種局麵不是他作為軍師不盡力,而是上下皆都不給他麵子,讓他如何運籌帷幄呢?
堂內的眾將臉‘色’各異,個個心底都明白今天這種局麵是怎麼回事,麵對主母的‘陰’沉臉‘色’,他們個個唯唯諾諾,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搪塞過去。
唯有高順一臉方正,相貌堂堂,毫不掩飾臉上的怒氣,拍桌而起,指責在座眾人說道:“各位大人,你們都是深受主公信賴的支柱!這一次土地盡失,待主公回來,爾等又怎麼麵對主公呢?”
更甚至,高順還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緊緊定在侯成臉上,用一種極其低沉的嗓音喝問道:“莫非侯成大將還惦著史書上飛黃騰達之事?想要背主求榮?上月,軍師陳宮大人讓你運輸糧草去太原,你卻推三阻四!最後,太原無大將坐鎮,導致太原失陷!你又何解釋?”
流傳在這個時代的史書,宛如一麵鏡子,讓每一個人都了解到了自己在另外一個三國曆史扮演了什麼角‘色’!侯成也不例外,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史書上是怎麼把他描述成一個賣主求榮的賊子!也同樣預知了他有什麼下場!所以,賣主求榮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他絕對不會放棄在呂布手下大好的前程不做,跑去投靠曹氏當一個炮灰,一直以來他都對呂布鞠躬盡瘁。所以呂布也打消了殺他的念頭,讓他現在還能掌握自己的部曲,在並州勢力中占據一個比較靠前的座位。
太原一事,並不是他不想去太原坐鎮,而是當日曹氏大將樂進領軍十萬,將他的去路堵住,讓他進退兩難。這件事的根源,其實並不能怪他!
所以,麵對高順的指責,他問心無愧,“高順大將!此言差矣,當日某家駐軍雁‘門’關,樂進領軍十萬進犯!某家又如何能夠騰出手來呢?”身高足足有八尺四的侯成站將起來,宛如半截黑塔,威勢直‘逼’高順,聲音如雷滾滾。
“雁‘門’關比起太原重鎮又如何?不過隻是用來防禦匈奴的城池!曹氏需要給他們就是了!更好可以分散他們的兵力駐守雁‘門’關!他們若不守雁‘門’關,讓匈奴人跑進來了!他們還得受天下人唾罵!侯將軍,你這點還不明白嗎?”高順也絲毫不懼,‘射’出殺意宛如實質的目光對視過去,威勢絲毫不遜‘色’侯成。能跟隨呂布東征北討生存至今的大將,都不是軟柿子。一手創立陷陣營的高順,更是雄中雄!
“你!”侯成知道高順所言是正確的,但是當時曹氏兵臨城下,他哪裏來得及想那麼多?保住了雁‘門’關,已經算得上他盡力了。麵對高順的指責登時氣得滿臉通紅。
“好了!諸位大人!我們都在溫侯旗下一根繩子上拴著的螞蚱!過去的種種,計較也沒有意義!怎麼將曹氏的大軍從並州地麵上驅逐出去,方為我們目前急需解決的事情!”陳宮柔和的聲音響起來,打著圓場道:“曹洪、夏侯淵都是曹軍宿將,曆經沙場大戰,智勇雙全,也非常狡猾!他們很明白主公離去並州,各方郡城力量分開,所以他們才利用手中兵力富裕,對我們並州一一打擊!這是曹氏必亡我等之心!”
“諸位大人,想必也都是熟讀異人從異時空帶來的史書吧?曹氏雖然是當今第一大豪傑,但他對於主動投降的降將可不是太友好!任憑各位大人武力蓋世,落入曹氏的手中,也隻是生不如死!最後還是淪為曹氏的炮灰,沒有任何價值!這種滋味,這種結局,大家可以從史書上看到!”陳宮一搖羽扇,眼神‘露’出一絲刻骨銘心的憎恨,“現在擺在大家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隻有全力擊退曹氏!方能給自己一條活路!”
陳宮話音一落,場內緊張的環境稍減,高順和侯成仇視也收斂下來。做為堂內地位最高者,嚴氏拍案而起,冷聲喝道:“現敵軍兵臨城下,各位大人還自鬧內訌,徒讓天下英雄恥笑!現在城中還有大軍五十萬!而本城又不產糧食,負擔非常之大!隨時可能斷糧!到時可別外敵未去,內部鬧兵‘亂’!諸位大人,還是‘精’誠合作為上!速速將晉陽城通往雁‘門’關的道路打通!至少有一地聯係,也算得上是有條活路!”
“謹遵主母之令!”眾人的爭鬧在嚴氏一錘定音之下告一段落,齊聲應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