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算什麼淒厲?曹洪握刀擺向後方,他的身後一排排雙目發出紅光的暴民,那才是淒厲的開始!
看著對麵沒有什麼動靜的城頭,他咧嘴一笑,將眼睛掙得大大,『射』出凶猛的光,毫不猶豫揮動手中的大刀,準備發出進攻的指令好看的小說!
韋康眼中閃現過一絲無助和嘲諷,這就是他找來的拍檔嗎?隻知道將屠刀麵對這種小城嗎?
心裏不滿,不過韋康卻沒有表達半點,而是靠近曹洪,側耳說道:“將軍大人,此時天『色』尚早,不若再緩緩?此處離我們韋家的本家並不算太遠,等我引來家中親族組成的精銳,豈不是更能幫上將軍大人攻城嗎?”
曹洪冷哼一聲:“元將兄!你就是喜歡墨跡!做其他什麼事情,你這麼墨跡還無妨!但是兵家大事,你還這麼墨跡!難怪你和閻行組成的百萬大軍,都會盡滅在曾瑜之手!前車之鑒,後者之師,這都可以借鑒的!難道,你還想來一次盡滅嗎?”
曹洪雖然稱呼客氣,但是言辭中卻沒有半點客氣,咄咄『逼』人,似乎一點也沒有把韋康的建議放在心中一般!
不過,也難怪曹洪如此嘲諷!晨起,正是守軍腦海朦朧之時,是進攻的最佳時機!他如此的不屑,也是理所當然。
“子廉兄……”韋康且言又止,加上麵『色』的不愉……讓曹洪皺了皺眉頭,無奈道:“元將兄,別怪我說話難聽,事實就是如此!不過,你若是有心將家族精銳盡數引來,這種報效曹公的忠義之心!某家卻沒有半點不樂意!這樣,某家引身後這些暴民攻城!那麼,你也可以分頭行動,如何?”曹洪對韋康沒有半點疑心,能將家族全部投靠過來,這種赤子心,讓曹洪也難以拒絕,他張口應許道。
背上一陣陣冷汗泌出,被風一吹更是刺骨如刀,這是一個冬季的晨起,無比的寒涼!但是,韋康卻是內心溫暖如火!曹洪肯放他離去,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這也是他報效涼州的唯一機會!一定要抓住!
百騎踏動,韋康告別曹洪離去,長長出了口氣,他加速策馬而行,一邊親衛疑問:“大人,為何如何急切?”
“家園即將破滅好看的小說!如何不急切?”韋康回望城池,那裏已經是人聲鼎沸,高呼陣喝,刀光四起!刀槍碰撞的聲音隱隱從那裏不斷傳來!那裏,曹洪已經發動了攻勢,一點麵子也沒有給韋康留下。
他振作精神,掃清雜念,不理會身邊侍衛的疑『惑』,高高揚起馬鞭,“啪!”一聲擊在馬『臀』後麵,大馬仰頭嘶鳴,鬃『毛』就似鋼針一般驟然豎起,身子猛然竄出數十步。
曹洪又有所感,戰場沐血的他,又如天水郡城那般,甚至更加輕而易舉攀上城牆,砍翻兩個衝上來的涼州士卒,回頭遙望,又不知所感預知何處,戰場之上,生死有命,他可不敢疏忽!身後一陣勁風閃過,他又將全部的注意力麵對前麵的斬殺來。
其實,已經大局已定了嘛!曹洪一邊招架攻擊著眼前的敵人,一邊眯著眼睛看著瘋狂如身邊一般的暴民,他們用刀、用槍、用嘴咬,用頭頂,暴民的瘋狂讓涼州士卒紛紛後退,而涼州士卒決計想不到這些暴民也是與他們同出一脈的涼州人吧?
哈哈!曹洪心裏瘋狂大笑,這就是兵法最佳的指揮藝術!誰能在這方麵和他對決?勝出者必定是他!
祖厲縣,該縣本為親軍都尉府校尉宋的轄地,不過因為涼州為西域大戰準備太多,宋這個掌管情報的頭子,已經投入到了西域大戰運轉之中。
所以,該縣城不過隻是一個前些年在虎策府科舉出來的一個士子為縣令,無論從硬實力,還是軟實力來說,都大大不如有名將坐鎮的曹軍,更何況這些曹軍已經被曹洪給激勵的紅透了雙眼。
血煎如沸!不是因為別的就是為了城中美好的女子,還有那數不清的錢財!這都是足以讓他們付出『性』命的代價!
瘋狂,鼓噪著所有的曹軍,呐喊的聲音幾乎這座小縣城給掀翻了,誰也不知道這些曹軍有大半部分都是涼州人全文字小說!要按照外人的標準來說,這裏大部分人都是徐州的鐵杆曹軍。
大勢已去呀!本城縣令劉猛,雖然為涼州鐵杆,無論從他們家族來說,還是或者是他本人,都是涼州政權的衷心擁護者,是可以以生命相付的鐵杆,但是他畢竟也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連連敗退的涼州士卒,讓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片絕望。
城池為小城,不過隻有兩萬人把守,怎麼敵得過滿眼密密麻麻的瘋子大軍呢?
這種絕望,並不隻是在劉猛心中纏繞!也存在涼州每一個士卒的心中!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恐懼的普通人!而不是像遠征西域一般的千戰精銳!
不斷退卻,能堅持不投降,已經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