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造化弄人,便在這七天裏,發生了無數的事情,攪起了無窮的風波,他和劉春燕的情感,竟然也是陰差陽錯的產生了極大誤會,以至於兩個人之間,到了這刻,竟然連溝通的管道都沒有了。
但楊敬卻是明白自己的心,他的心,早在十年前那個青春少年時,便已經放到了那個嬌小溫柔的小個子女孩身上了。
她的眼睛,是那樣美麗,便是天上最美麗的星星,也難以比美;她的眼睛,更像是兩個清澈的深潭,總是泛著令他神往的波瀾。
她的嘴角,總是噙著天真無邪的微笑,她,從未對他有過一句惡言惡語,就在所有的同學都因為他是貧窮的農民孩子而瞧不起他的時候,她,卻總是溫柔的笑著,不失時機的出言幫他,給他解圍,還給他帶各種美食,使得他年少而敏感的心靈能夠得到慰籍……
春燕,相信我,我,楊敬,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女子,進入到我的心裏,楊敬一麵走著,一麵心裏暗暗想著,直到這時,在他的眼眶裏打轉了好久的兩行淚珠,才緩緩順著眼角滑下。
他忽然又摸出了手機,這時刻,他,可以說是最孤獨、最虛弱的時候,他好想聽聽她的聲音,哪怕她罵他一通,但,隻要能聽聽她的聲音,他便會感到好滿足。
但對方的電話,卻似乎總是處於忙音狀態,楊敬心裏明白,對方這是把他拉進了黑名單的節奏。
唉,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春燕似乎還在生氣呢?都怪自己,沒有好好跟她解釋清楚,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明明已經跟她解釋了,她不信,那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楊敬一麵走著,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直到這刻,他的心,仍然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大錯,反而隱隱有些怪劉春燕太小氣,因此,便也賭氣不再想她。
她卻不知道,這刻的劉春燕,正穿了一身的便裝,在家裏收拾行裝。
劉母卻在一邊皺著眉頭道:“哎,燕子,你這要去上海進修了,一去就是一年啊,那你和楊敬的婚事什麼時候辦理?難道又要再拖一年?”
劉春燕頭也不抬的道:“媽,我現在學業要緊,你不要老是提他好不好,弄得我好像除了他沒人要似的,哼,本姑娘難道還愁嫁?本姑娘是不想要,隻要本姑娘勾一勾手指,那男人啊,還不是大把大把的有?”
“那是,那是啊,我這個姑娘,不僅人長得俊,而且性格更是溫柔賢淑,誰要是能娶到手,那簡直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呢。”劉父端著小茶壺,從他的臥室裏走了出來,他剛才聽了她們娘倆的對話,也忍不住要出來插上兩句話。
劉春燕抬頭看到他父親手裏拿的是一把正宗的紫砂壺,撇了撇嘴道:“爸爸,這個紫砂壺又是你那個學生陳逸送的吧?爸爸,他雖然是有錢,但我們也不能老是得人家的好處是不是啊?我明天的飛機票還有去上海的食宿費用,他都包了,你說合適嗎?”
劉父聽了她的話,卻是嗬嗬笑著道:“你要是知道了我和這個陳逸之間的故事啊,你就知道,他這樣對我們家,卻是有很大的原因的。”
劉母是最愛聽這樣的八卦故事的,一聽到這裏,就來勁了,“你個老頭子,怎麼從來都不告訴我啊,快說說,你和這陳逸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怪不得我看你們之間好像不簡單呢?他,不會是你在外麵和別的女人養的孩子吧?”
劉父聽了他老伴的話,也未生氣,隻是用眼睛橫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你個老婆子,都八卦到了自己老伴身上了啊?我告訴你,我倒是想要這麼一個孩子,但是,也得有那福分是不是?”
劉春燕一看這情形,知道自己是必須出言打斷他們了,要不然,他們倆這樣拌起嘴來,拌一天都是平常事,因此,她大聲道:“好了,你們倆加起來一百多歲的年紀了,還說些這個,肉麻不肉麻啊?爹,快說說,到底你和這個陳逸之間,有什麼故事發生?”
劉父哈哈大笑,顯然也是極為高興,道:“這個陳逸啊,七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那時候,他正好上一年級,一個小孩子,沒有了爸媽,隻能跟他年邁的奶奶一起度日,是我,用我那為數不多的錢,養活了他們祖孫二人,並且一直供應他上了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