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勇上前看了看,發覺楊敬隻是一時氣急暈過去而已,並無大礙,當下將情況一說,便想將楊敬接過來,哪知道那女子竟是緊緊抱著楊敬,不讓田智勇動手,接著吩咐手下,將楊敬抬進了一輛車子,揚長而去。
田智勇不放心,急忙跟在後麵,車子七拐八拐,竟是來到一個叫做怡情酒吧的地方,田智勇見幾個人把楊敬抬進了酒吧,急忙上前阻攔。
這時候,那個年輕女子已經恢複了平靜,隻見她走了過來,神情淡淡的,眉眼間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冷淡,靜靜的站在田智勇的身前,也不說話,隻是望著他。
田智勇急忙道:“這位姑娘,我叫田智勇,是楊敬的好友,他最近因為有一些事情,所以心神俱疲,希望你將他交還給我,我好帶回他去,好好調養身體。”
那姑娘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田醫生,謝謝您對楊敬的關心,您打算將他帶到哪裏去呢?帶他回寢室還是回您家?都不太合適吧?這裏雖然是個酒吧,但卻是我來做主的,所以,他在這裏將養,您可以放心的,您請回吧,您對楊敬的情分,我記在心裏了,來日必有回報。”
田智勇見她說話極有分寸,而且言談間好像對楊敬頗為了解,想想也是,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照顧人?但就這麼將楊敬交給她也是有些不放心,當下又追問道:“那麼,請姑娘告訴我,您貴姓大名,和楊敬什麼關係呢?”
那姑娘笑了笑,回道:“我姓曾,名叫曾慕青,至於我和楊大哥的關係,現在還說不準,您就當我是楊大哥的好朋友就行了。”
田智勇聽她說姓曾,忽然想起一人,但對方沒有說明,他也不好當麵直問,當下再三囑咐道:“那就麻煩您了,曾姑娘,楊敬他是我的好朋友,要是他醒來,請您提醒他立即給我打電話好嗎?我代楊敬謝謝您了。”
田智勇說完這話就走了,回去後,他立即去網上查了查,果然查到了大源集團董事長曾長白的照片,他細細對比,發現果然和曾慕青有些相似,心裏不由暗暗替楊敬高興,沒想到楊敬竟然因禍得福,認識了曾慕青,而且看情形,人家女方對楊敬還甚是傾心。
他心裏高興,也終於算是放下心來。
田智勇將那天楊敬昏倒後發生的情形一一道來,楊敬聽得也是暗暗感動不已。
田智勇所說的一切,曾慕青隻字未提。
但越是如此,由田智勇一一說來,才尤為令人心動。
他實在是未料到曾慕青竟然對他如此厚愛,原本以為隻是泛泛之交,但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事情隻怕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了。
和田智勇道了一聲別,他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迷迷糊糊的也沒睡著,忽然電話鈴聲響了,一看,是曾慕青打過來的。
楊敬一看表,已經快一點了,明白曾慕青是提醒自己該出發了,接通電話以後,曾慕青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哥,我已經在你寢室樓下了,你還不下來?”
楊敬一麵應著,一麵快速下了樓,他這次走的匆忙,也沒有給劉春燕帶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中午去小賣部的時候,挑她愛吃的零食買了一點。
及至到了樓下,隻見曾慕青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等著他,見到他後,歡喜的衝他直招手,示意他過去和她同乘一輛車。
楊敬看到後麵還有一輛車,知道那必然是保鏢隨從什麼的,想了想,還是走過去上了曾慕青乘坐的那輛車。
從田智勇那裏知道曾慕青對自己好像用情頗深以後,楊敬在麵對她時,便有了一些不自在,上了車,隻見車子副駕駛上做了一個男的,穿著黑西服,戴一副墨鏡,顯然是保鏢之類的。
他和曾慕青便隻能坐在後排。
坐下不久,一股淡淡的香味便飄了過來,雖然聞起來很好聞,但是楊敬心內卻是一陣陣煩躁,心道:“怎麼這些女的都喜歡把自己弄得這麼香,這樣子,雖然聞起來很好,但卻不是天然的了,還是春燕好,從來不用這個,坐的近了,一股天然的氣息,那才是格外舒服。”
曾慕青不知道他的想法,車子走了一會,忽然笑嗬嗬的道:“楊哥,恭喜你了,很快就要見到心上人,是不是有些激動啊,嗬嗬。”
楊敬側臉望過去,見她笑得有些促狹,心裏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但他卻是心裏暗暗擔憂,依照劉春燕的性格,自己這麼冒然前去看她,未必便會肯給自己機會解釋,但他也實在是等不及了,自覺有好多話要跟她傾訴,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