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陽淡淡道,雙眸中閃爍著光芒,目光落在劉明的身上,臉色異常的平靜,嘴裏小心地詢問,他拋出這麼大的誘餌,是想在不經意間,試試劉明的膽量。
大師兄這個位置,早在多年以前,前者已經蠢蠢欲動,如非堂主的介入,將他兩人和解,化解了彼此間的怨氣,結局不堪想象啊。
任重陽的寬容大度,讓一旁的劉明心中,感到絲絲的暖意,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他和任重陽之間,冥冥之中上天注定。
這就是天道的宿命,沒有人可以逃脫,即便是修為強橫的修士,麵對無上的神道,也隻有能是屈尊折服,膽敢反抗者,下場隻有死無葬身。
從思索中出來,劉明頓了頓神,撓了撓發癢的額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敬意,任重陽做這個大師兄,讓他心服口服,沒有半點脾氣可言。
聖光堂在他的帶領下,定會發揚光大,不僅是整個大陸,乃至三界五域,威名永世存在,屹立於人界之中,永遠不會倒下,想到這裏,劉明陰沉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大師兄快人快語,師弟我萬分欽佩,多謝你的善意提醒,讓我明白了很多,就按照你說的,我要將他們其中一人給打敗了,大師兄歸我莫屬,以我現在的實力,我想應該可以勝任,空口無憑,一切看我的行動,絕不會讓你失望。”
劉明感歎道,奮力聳了聳肩,對於奪兄一事,顯得胸有成竹,心中的雄風四起,像是脫韁的野馬,奔跑在狂野之中,無論風吹雨刷,都不會停下腳步。
若是一味的退讓,隻能任由人宰割,劉明絕不會這樣,他要做的,就是展示出自身的雄風,讓這些人瞧瞧,他並非是孬種。
掐指算一算,從聖光堂納新,一直到了現在,劉明進入聖光堂,已經有快十個年頭了,是火雲宗最早的入堂弟子,但即使如此,其自身修為境界,仍停留在地靈境巔峰。
像是被人下了詛咒,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沒有絲毫長進,這對一個熱血青年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啊,直到此時,劉明心神一緊。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在不久的某一天,他會被聖光堂掃地出門,之前所做的努力,那些嘔心瀝血的付出,全都會化為泡影,如同沒頭的蒼蠅,沒了前行的方向,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想起這些畫麵,劉明渾身一顫,冒出了絲絲冷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強烈的危機感,迫使他清醒過來,在這紛擾的人界之中,想要立足於此,擁有自身的一席之地,隻能是早作打算,不論做什麼事情,方方麵麵都得考慮,這樣才能防患於未然,不至於頭破血流....
此時,一道白光閃過,趙小凡的身影,出現在一處空曠之地,四周被高山圍繞,中間留出一道斜穀,跟周圍的峭石,形成鮮明的對比。
滿是崎嶇的山路,和坑坑窪窪的地麵,一絲餘光照射進來,使原本昏暗的空間,出現了一絲明亮,借著這抹餘光,趙小凡彎曲前行,邁著厚實的步伐,慢慢向前探索。
這裏的地勢構造,跟外界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說是天壤之別,與其說這裏像是山穀,可在它的周圍,沒有一點生的氣息,連個草木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星半點兒。
不時有淩亂的陰風,從外麵吹了過來,打在趙小凡的身上,渾身的衣袖都隨著飄動起來,無比的拉風啊,強忍著臉上的抽搐,趙小凡散布神識。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排排宏偉的建築,相互交錯在一起,顯得錯綜複雜,像是一張蜘蛛大網,緊緊地交織在一起,在歲月的磨合之中,構造成一座宏大的宮殿,若是有冒失鬼闖入,摸不著這裏的方向,便會圍困於其中,直至形神俱滅。
站立於宮殿之下,趙小凡正襟挺立,跟如此龐然大物相比,他就如同螻蟻一般,隨時都可被揉捏死,但趙小凡是誰,他是寧拆十座廟,也不會向命運低頭,天道法則在他麵前,就是空中的白氣,連屁都不如啊,尋常之人遇見他,隻可遠處觀望,而不可褻玩啊。
理了理頭緒,趙小凡昂頭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前方,上下掃視了一下,並沒有發覺到異常,隨即邁著步伐,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趙小凡的內心深處,非常擔心眾人的安慰,尤其是小胖子,做事總是毛手毛腳,讓人很是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