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啊,你說的這些大道理,我心裏都明白啊,想象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啊,你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明顯是在貶低我啊,這樣未免有些,太不夠意思了吧?兄弟我好說歹說,還曾救過你的性命,就衝咱們這關係,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啊,你這樣一來,是硬生生把我,往火坑裏推啊,實在不夠意思啊,什麼都可聽你的,唯獨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的餘地,要去你去吧。”
張胖子埋怨道,由於害怕趙小凡的目光,等說話聲音落下,索性就低下腦袋,嘴裏小聲嘀咕,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把玩,並且在同一時間,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模樣,好像誰欠他二百萬,想要賴賬似得。
“你這死胖子,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如此膽小,無恥到如此地步,做人到了這份上,也是夠夠的了,你這個人啊,就不能給點臉,一旦給點顏色,就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拽到天上去啦,你就快點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本姑奶時間有限,沒工夫跟你這扯淡,快點給我過來,有大事要跟你商量,要是給耽誤了,你今天休想走,把小命留在這裏吧。”
何希兒厲聲叱喝,張胖子的行徑,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熊熊的烈火,在心頭燃燒了起來,要不是礙於顏麵,早就拔腿衝上去,揮起手中的拳頭,給小胖子來上兩下,敢和她作對,下場隻有死。
“何師姐,你說說你,叫喚就叫喚,這麼大聲幹嘛?把人家的雙耳,都他娘給震聾啦,別以為你是個女孩,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要是逼急了胖爺爺,絕沒你好果子吃,小丫頭片子,給點陽光你燦爛,真當爺爺是空氣啊?以後說話之前,先睜眼看看人家,是在忙還是在休息,若是在我睡覺的時候,你如此大聲叫我,打擾了爺爺了美夢,看我不把你...”
張胖子嘟囔著嘴,臉上十分地不屑,別看平時對何希兒,如此的畢恭畢敬,那純粹是看在,他敬愛凡哥的麵上,若是個素不相識之人,在他麵前吆五喝六,那沒啥好說的,甩開膀子開幹就是了。
話音落下,原本嘈雜的空間,瞬間寧靜了下來,四周無比的寂靜,張胖子略感不妙,腦海中靈光一閃,這才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老臉變得通紅起來,把到嘴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就怎麼樣?姑奶奶就站在這,豎起耳朵聆聽,瞧瞧你這豬嘴裏,能吐出什麼幺蛾子,你要是能把死的說活,那沒什麼說的,我立馬跪在你麵前,並喊你三聲胖爺爺,讓你爽個痛快,我以宗主女兒的身份,在此向上天發誓,若是有半點假話,從此天打五雷轟,遁入煉獄之中,永世不得好死,你把你剩下的話說完,本奶奶在這,洗耳恭聽便是了。”
何希兒淡淡道,俏麗的小臉之上,表現的非常平靜,從她的言語之間,能夠察覺出來,她對張胖子非常反感,長這麼大了,連帶她的家人,在大是大非麵前,都沒有出言反對,小胖子是唯一一個。
此時,何希兒表麵平靜,內心已是翻江倒海,強壓著心中的火氣,不讓眾人看出來,作為宗主的女兒,從小便教育她,不能因為點小事,而亂自己的陣腳。
人在大事大非之前,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凡事以顧全大局為重,要是身旁的張胖子,再出言不遜的話,她就不客氣了,現在的新賬,連帶之前的舊賬,全部加起來一塊算,絕對會讓胖子,吃不了兜著啊。
“小胖子,咱們都是男人,心胸寬闊點能死麼?何師姐這樣,也非常的不容易,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別再惹人家生氣了,進入聖光堂之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凡事以和為貴嘛,別太斤斤計較了。”
趙小凡平靜說道,一旁眾人的爭吵,讓他從冥想之中,很快清醒了過來,捂嘴幹咳了幾聲,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嘶啞,像個久經滄桑的老者,仿佛在這一刻,瞬間蒼老了不少啊。
趙小凡語氣柔和,略帶幾分滄桑感,傳入眾人的耳中,不僅沒有厭惡,反而感到絲絲暖意,一向嚴肅的趙小凡,也有溫和的一麵,讓在場的眾人,臉上都非常詫異。
看來這以後啊,在看人的時候,不能太相信眼睛,得親自動手經曆下,領悟其中的真諦,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雖然不至於到,跟聖人一教高下,但必要的模仿,還是得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