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尊耐性有限,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那個糟老頭子,現在身在何處?隻要你如實告知,本尊可以考慮考慮,既往不咎放你一馬,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希望你能識趣,乖乖地一五一十,給本尊我講出來,隻要能讓我順利,拿下這老頭的首級,不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本尊都會答應你,否則,你就得去死!”
獸臉惡狠狠道,目光望著前方,兩隻小眼眯成細縫,雙眸中爆射出金光,直勾勾盯著趙小凡,要不是怕墨痕,從暗中偷襲於他,獸臉早就不管不顧。
一個勁兒衝上去,把趙小凡揪在手上,使盡十八般武藝,把這個不知死活小子,修理得體無完膚,讓他心裏長長記性,跟堂堂獸族護法作對,管你是什麼鳥人,統統都得趴下。
無比刺耳的聲音,順著吹拂的微風,傳入趙小凡耳中,言語中充滿挑釁,意思非常地明顯,這個醜惡的獸臉,才是這裏的老大,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蛇你給我趴著,這裏他說了算,其他一切都扯淡。
趙小凡別無選擇,隻能乖乖地投降,說出墨痕的下落,才能取悅獸顏,免受皮肉之苦,誰讓人家如此強橫,這不服還真不行。
兩隻眼珠子飛轉,趙小凡翻江倒海,思考著應敵之策,左右權衡了一下,頓時靈光一閃,一條絕佳的妙計,出現在他腦海中。
看現在的情況,麵前這個醜陋家夥,把上風都給占盡了,留給他和墨痕,隻有無盡的深淵,倘若有一點不順,都會傾身倒下去,陷入萬劫不複之境,此等卑劣行徑,也隻有小人才會做出來,遲早遭受雷劈!
“這個嘛,你說的確實沒錯,之前我和老頭商量過,他躲在暗處伺機偷襲,我則在正麵佯攻,給你來個裏應外合,神不知鬼不覺中,把你給徹底泯滅掉,他老人家身處的地方,我心裏非常清楚,告訴你也不妨,隻是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這樣出賣人格幫你,沒功勞也應有苦勞,你這麼高端大氣,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
趙小凡玩味道,雙手輕輕一揮,將有點劍收回包中,緩緩地抬起腦袋,目光望著前方,落在獸臉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遍。
這家夥雖然造型獨特,但也沒什麼不一樣,都是兩個胳臂,外加上一顆腦袋,隻要這個腦袋特殊,它跟正常凡人不一樣,神智也差了一個檔次,滿滿的都是漿糊,遇事隻知鑽牛角尖,不懂得拐彎抹角,靈活變通。
某處角落。墨痕靜靜趴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體挪動到一處青石,隻露出兩隻小眼睛,觀察著前方的一切,同時暗中運轉元力,掐出一抹隱藏神識,打向前方獸臉所在的地方。
這樣的隱蔽神識,是墨痕修行了百年,從中無意間領悟出來,跟平常一般神識不同,這種神識虛無縹緲,若不是仔細瞅上一眼,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墨痕自身修行境界,在百年之前的時候,就達到了涅嬰境時期,是整個人界之中,最有希望超脫凡俗,跳出五行之火之外,飛升仙界成就真道。
然而百年時間已過,墨痕依舊是墨痕,沒有任何大的改變,一直徘徊在原地之中,不論使用什麼方法,修為總是停滯不前,沒有一丁點長進,這可把人界那些,盼子成龍的老家夥們,心裏邊給急壞了。
那時的墨痕意氣風發,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處於青壯年時期,這在修士一生當中,是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為了培養此子成仙,一向隔閡的人界強者,同仇敵愾聯合起來,把能用的修行資源,全都給集中起來,既然內在的不行,那就隻能是靠砸了,滴水便可穿石,鐵杵可磨成針,這是任何一個修士,都相信的人間正道。
數不盡的天材地寶,道不盡的法器靈品,凡是存在的東西,沒有一個能幸免,全都用在墨痕身上,所有人都瞪大眼,屏住自身的呼吸,等待這一神聖時刻。
但之後發生的結果,讓這些強者的臉色,跌到了無盡昏暗,涅嬰依然隻是涅嬰,沒有任何一點長進,在墨痕渾身上下,唯一能起到變化的,是那顆永恒的心,比之前變得雄壯了許多。
造仙失敗以後,強者們黯然失色,互相之間也沒抱怨,各自都心知獨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人逼著去做,也是因為有利可圖,才會化幹戈為玉帛,齊齊相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