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見他如此無趣,便老實起來,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呀?跟塊木頭是的。剛才打人時還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現在怎麼又拉長個臉,不吱聲了呢?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你呀。人呢,真是善變的。”
鄭情淡淡地說:“哪個都是真實的我。”
那姑娘咀嚼著這句話,覺得挺有味道。沉默中,進了一個樓區的院子。那姑娘說道:“到了,就這裏了。”
鄭情哦了一聲,說道:“好吧。那我也該回去了。”
那姑娘說道:“等等。你回哪兒去呀?”她的芳心裏莫名地有點緊張,象是怕他混入人海中,從此再也見不到了。
鄭情裝作瀟灑地一聳肩,說道:“回花園呀。家裏哪有那裏涼快呀。”他不大願意讓大美女知道自己無家可歸。他也是一個要臉的人。
那姑娘盯著鄭情的臉瞧了一會兒,忍不住撲哧笑出來了,牙又齊又白,笑容甜蜜中帶著嘲諷,別有風情。高胸也跟著一顫,令鄭情心裏格登一下子。
說實話,他真不願意離開她。雖然隻是初見,他也對她有一種依戀感,仿佛她就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那姑娘早看出他無處可去了,卻不說破,說道:“這樣吧,你進屋坐一會兒再走,好嗎?你幫了我,連杯水都沒有喝過呢。”
鄭情不忍拒絕,這種絕色級的美女,誰能拒絕得了?他嗯了一聲。在那姑娘的帶領下,跟著進了樓房。打開燈,看得很清楚。房子不算大,兩室一廳,裝璜得並不豪華,但也樸素受看,讓鄭情覺得很舒適。他對於樓房是陌生的。
他往沙發上坐,故意顫著身子,以試沙發的彈性。那姑娘見了笑了,說道:“你呀,真象個孩子。”
她坐到他身邊,很大方伸出手,說道:“咱們認識一下吧。我叫胡麗情,目前在一家超市當服務員。”
鄭情禮貌地握著。她的手又滑又嫩。鄭情很喜歡握著,說道:“我叫鄭情,今天剛從農村來,目前是個無業遊民。”這回他很誠實,覺得騙她是一種罪過。
胡麗情抽回手,微笑道:“這才是好孩子嘛,我可不喜歡說謊的男孩。對了,咱們的名字都有一個‘情’字呀,真是有緣。”
望著她眨著的閃著喜悅光芒的美目,鄭情心裏一暖,說道:“是呀,兩個情字,這叫兩情相悅,兩情相悅呀。”
胡麗情很嫵媚地掃了他一眼,嬌哼道:“小家夥,少占便宜呀。咱們第一次見麵,誰跟你兩情相悅呀?我可警告你,可不準打我主意啊。否則的話,我打破你的頭。”她舉起茶幾上一個空酒瓶,向鄭情的頭上晃了晃。
鄭情見她裝怒的樣子很是好看,怒中帶豔,豔中帶媚,可比自己的心上人於修竹漂亮百倍了。於修竹在他們村裏算是村花了,可是跟胡麗情相比,隻能算根草了。想到她,心裏不禁又沉重起來,眉頭又皺,憂鬱又回到臉上了。
胡麗情放下酒瓶,凝視著鄭情,問道:“你怎麼了,鄭情。你讓我覺得怪怪的。有什麼傷心事兒,隻管說出來。我會盡我的力量幫你的。”
鄭情的心一顫,生怕對方會洞察到自己的秘密似的,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的,我什麼事兒都沒有。”
胡麗情見他不想說,也沒有逼問下去,說道:“你會做飯嗎?”
鄭情說道:“會的。”
胡麗情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幹了一天活兒,又被這三個家夥纏了半天,有點累了。求求你了,幫我做飯吧,好嗎?”她開始撒嬌,誰受得了呀?
鄭情想都不想,說道:“好的。”
胡麗情說道:“廚房裏有米,你燜鍋飯。陽台上有白菜和土豆,炒個菜吧。我先去換套衣服。”也不理鄭情了,自顧自地往大臥室走去。連門都不關。
鄭情自然知趣了,走向廚房,開始忙活起來。他做飯已經多年了。自從他媽不在以後,他的酒鬼父親很少做飯。隻要鄭情在家,做飯就是鄭情的事兒了。因此,一些家常的飯菜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用電飯鍋燜上飯,又切好白菜,刮好土豆。炒菜時,他有點傻了。這樓上不象平房,是燒木頭或煤的。這樓上用的是天燃氣。
這住樓還真是方便。鄭情哪會用這東西呀?忙大聲問道:“你家這天燃氣怎麼用呀?
胡麗情嬌脆的聲音想起:“你呀,真是個土豹子,連這個都不會用。以後還怎麼給老婆做飯呢?好吧,我教你。”說著話,她穿著睡衣出來了。
鄭情放眼望去,這次又將他給看傻了,眼珠子差點象溜溜似地掉在地上,摔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