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難兄難弟(1 / 2)

憑感覺,他在一個站地下了車。一打量眼前的景物,才發現自己又來到了王大頭所在的工地附近。望著跟前那屹立著的被綠網罩著的工程,他心說,我是不是再到工地上試試呢?想必那個彪哥他也再不敢讓我給他洗腳。我不叫他給我洗腳就不錯了。

他感覺肚子餓了,又進了那家冷麵館坐下。一見門,就見到王大頭的大腦袋了。他一臉的愁容,腳下還有打捆的行李和一些生活用具。看樣子好像失業了。

鄭情走上前,說道:“我說王大頭,你咋的了?叫人家給開除了?”

坐在一張桌子上失魂落魄的王大頭,一抬頭見是他,黑臉上露出笑容來了,說道:“鄭大俠啊,我正要找你呢,正想投奔你去呢。”

鄭情坐到他對麵,說道:“你找我?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王大頭苦著一張臉,說道:“你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鄭情回答道:“是啊,沒有人要我。看來我鄭大俠要餓肚子了。你呢,你在工地幹得好好的,出來幹屁?”

王大頭盯了鄭情一眼,說道:“還不是都怪你。你把彪哥給收拾了,讓他很沒麵子。他第一個拿我開刀,把我給炒了。你說我冤不冤呢?我一直很維護他的,很拍他的馬屁,還是免不了被人家給甩了。”

鄭情聽了來氣,呼地站起來,怒道:“什麼?那個王八蛋敢報複你,拿你出氣?走,我現在就找他,不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姓鄭。”

王大頭直搖頭,說道:“我說鄭大俠啊,你還是得了吧。人家在各個部門都有人,你就算把他嘴裏的牙全打掉,你也討不著好去。”

鄭情明白現在確實也不是惹事生非的時候。目前頂要緊的是吃住問題。

鄭情問道:“王大頭,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不是還想找個工地幹活吧?”

王大頭望著鄭情,說道:“鄭大俠啊,我想好了,我以後要跟你一起混。為啥我王大頭總被人家欺侮,因為我是一個人,沒有伴兒。要是我有一個厲害的伴兒,誰還敢碰我一個指頭啊。以後,我就當你的跟班了。”

鄭情聽了,臉上露出苦笑來,說道:“王大頭啊,你把我當成大老板了?我現在吃住還成問題呢。”

王大頭愣了愣,說道:“你不是住在朋友那裏嗎?怎麼了,是不是幹了啥壞事兒,把人給得罪了?”

鄭情臉上一熱,說道:“別胡說八道啊。我和朋友因為鬧了點誤會,她生了我的氣。我就跑出來了。這回,咱們******真是同病相憐了。”

王大頭感慨道:“可不是嘛,都成了沒人要的流浪狗。”

鄭情呸了一聲,罵道:“媽的,你才是狗呢。”

王大頭嬉皮笑臉地說:“對,對,對,我是狗。你比我強得多,你是藏獒。”

鄭情聽了,忍不住笑了,在他的大腦袋上的拍了一下,罵道:“**的,長本事兒了,罵人不帶髒字了。”王大頭也跟著嘿嘿笑起來,二人瞅對方都象親人一樣親切。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兩個為生存犯愁的人,他們的心貼在一起了。

冷麵上來,二人一邊唧溜溜地吃著麵條,一邊聊著前途。

王大頭問道:“鄭大俠,你有什麼打算呢?”

鄭情回答道:“我可不想一輩子當民工,我要當老板,當大款。要有花不完的錢,用不完的美女,跺一腳,這個城市都晃悠。”他說得聲音響亮,自己聽了都熱血沸騰,無限向往。

王大頭拍手叫好,說道:“鄭大俠就是鄭大俠,果然了不得。隻是你要那麼多的美女,於修竹怎麼辦呢?”

鄭情一皺眉,把筷子插在麵條裏直立,說道:“什麼怎麼辦的?她已經把我給甩了,還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以後一定要找個比她強十倍、百倍的姑娘讓她看看。讓她知道我鄭情絕對不是一般炮。”他的眼前浮現出胡麗情、吳美雲的俏臉和妙影來。是的,隻有這樣級別的美女才叫他著迷。

王大頭一挑大拇指,說道:“好,鄭情,我舉兩隻手,兩隻腳支持你。”

鄭情笑道:“那你不如說舉五肢支持我吧。”

王大頭眨著眼睛,說道:“五肢?除了手腳,剩下的是啥肢?”

鄭情指指他的襠部,說道:“你的牛兒啊。”

王大頭開心的笑了,泛濫在黑臉上的笑容完全是農民的淳樸和忠厚。

鄭情問道:“王大頭,你又有什麼遠大理想啊?”

王大頭用手擦一把粘了水的嘴巴子,又在褲子上蹭蹭,說道:“我有啥遠大理想啊?多掙兩個錢兒,孝順父母,回老家買個好房子,娶個老婆,生兩個孩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