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情穩如泰山,微笑著望著瘦虎,翹起二郎腿,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那女的坐馳跑了嗎?難道你的耳朵有問題嗎?”
瘦虎一臉的凶相,晃了晃手中的片刀,說道:“你耳朵才有問題呢。你要是敢騙我,我和你沒完。”他的目光在鄭情的臉上打著轉,最後落到椅子上,露出冷笑,說道:“姓鄭的,她一定躲在椅子下邊了。你想護著她,也護不住了。”
鄭情哈哈一笑,說道:“是啊,她就躲在下邊,你去找她吧。哈哈,你有病啊,腦子被門給夾了。那女的會那麼傻嗎?”
瘦虎呆了一呆,心說,是啊,這跟前地方大了,躲哪裏也比椅子下邊安全啊。無論是躲在後邊的樹後,還是躲在前邊的綠牆下,都比椅子下邊保險啊。那娘們腦子靈得很。她才不會那麼笨呢。
瘦虎獰笑幾聲,用片刀指著鄭情,說道:“小子,這是我們道上的事兒,你可別亂參乎。要是被我們查出來你多管閑事兒,有你的好看。”說罷,將片刀塞進懷裏,瞪了鄭情一眼,朝會合的地點大步走去。
當他走遠了,不見了,鄭情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椅子,說道:“喂,你可以出來了。”
椅子下傳來窸窸窣窣之聲,那是衣服蹭地。鄭情彎下腰,看著那女的鑽出來,站直腰,氣喘籲籲的。
她臉帶血跡,頭發散亂,身上的衣服盡是破裂處,盡是血,觸目驚心。也不知道她挨了多少刀。
那又大又圓的眼睛望著鄭情,說道:“謝謝你了,鄭情。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這聲音,這眼睛有些熟悉。稍一思索,得出結論:紅玫瑰。
隻是今天的她沒有穿紅的,而是一身休閑裝,運動鞋。
鄭情說道:“原來是玫瑰小姐啊。感謝的話不用說。我也沒幫你什麼。對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都發生什麼事兒了?”
玫瑰歎口氣,說道:“一言難盡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可以再幫幫我嗎?”
鄭情見玫瑰全身是血,精神不振的慘樣,大起同情之心,說道:“好的。我馬上送你上醫院。你的傷重不?要緊不?”
玫瑰說道:“挨了十幾刀呢。不過都沒有傷到要害上。別去醫院,到我住處去。”
鄭情嗯了一聲,說道:“我去攔車。”
玫瑰淒然一笑,說道:“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嚇跑司機的。”說話間,偶而有過路的人,見到玫瑰這樣兒,趕緊跑了,生怕惹禍上身。
鄭情說道:“你也怕了嗎?”
玫瑰搖頭道:“我不怕。我隻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鄭情笑了笑,說道:“已經惹上了,還怕什麼呢?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走到大街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上車的時候,司機見到玫瑰的樣子,嚇了一大跳,顫抖著說:“你們還是下去吧,我怕血。”
玫瑰哼道:“你怕什麼啊?你還是男人嗎?我們多給你錢。給你一百塊。”
鄭情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壞人。我老婆遇到歹徒了,好幾個呢。我老婆跟他們打起來,他們人多,我老婆就成這樣了。”叫人家老小,也不知道她願意不。
司機啊了一聲,說道:“你老婆真厲害啊,敢跟刀子鬥。”
玫瑰微微一笑,瞪了鄭情一眼,說了一個地址,說道:“就往那兒去。”司機答應一聲,開得好快啊。
玫瑰大概是累了,很自然地靠在鄭情的懷裏。鄭情同情弱女子,便摟著她的腰。雖說滿身是血的,但她的腰挺細,挺柔軟,身子也溫暖,富於彈性,給鄭情很大的享受。
玫瑰合上眼,輕輕喘息著,仿佛已經睡著了。鄭情茫然地望著車窗外的長路,路燈照得大路通亮。他心說,這肯定是**上的惡鬥。我不應該多管閑事,可是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需要救助,我作為一個有良心,有人性的人來說,怎麼能不管呢?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大概跑了有半個小時吧,車停在一條街口。玫瑰付了錢,下了車。下車後,玫瑰走路明顯慢了,腿腳也軟了。鄭情扶著她,說道:“你怎麼樣?你行不行啊?”
玫瑰回答道:“我覺得好累啊。”身子盡量往鄭情的身上靠。鄭情不是扶她,成為半抱了。那豐滿的胸脯貼在他的身上,一擠一擠,多提多香豔了。
他們進了一個樓區,上了樓,開了門進屋。打開燈,裏邊非常大,裝璜卻一般。
玫瑰也不管什麼幹淨不幹淨了,往沙發上一坐,四肢攤開,全身象散了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