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壁眼見武烈攻來,心中便知這是金花婆婆試探之策。衡量利弊,立時便想出對策。原本以他功力,便需防著武烈點穴即可。但此刻內力存餘不多,且還有金花婆婆在旁窺視,決然不能采取守勢,最好能一招製敵,讓金花婆婆不能盡知他的虛實。
他雖內力精深,但手上招式卻隻有七傷拳法,若要克敵,必使七傷拳厲害殺招。這七傷拳原有七訣,分別是損心訣、傷肺訣、催肝腸訣、髒離訣、精失訣、意恍惚訣、七傷總訣。這些訣竅衛壁雖都會使,但若論精深程度,還要數這七傷拳第一決損心訣。
隻見衛壁眼見那武烈攻來,當下也不去防守,隻是凝神定氣,雙拳齊出,發出一股剛猛之力向那武烈攻去。
武烈眼見對方氣勢陡然拔起,雙拳如同兩團黑影,那剛猛之力如同一股旋風般靠近他。心下駭然之餘不免手縮腳縮,不敢出手攻擊衛壁要穴,而是轉為守勢。
武烈知這衛壁此拳不可抵擋。是以身形忽轉,轉襲衛壁身側,雙指一變,往衛壁腰間‘章門穴’擊去,這‘章門’數奇經八脈中帶脈要穴,一旦被製,身形便緩。武烈一陽指精修三十餘年,認穴功夫自是奇準。
他哪裏知道衛壁此前一招損心訣卻是虛招,衛壁已料定武烈必不敢與之正麵相爭。是以收住那損心訣,轉身便是一記催肝腸訣直往武烈小腹擊去。
武烈但見武烈兩拳有三五個拳影,待要分辨時,又如何分辨的清?這幾個拳影或剛或柔,或實或虛,時在變化之中,又如何便能防守的住?
猛的一拳印在武烈腹部,武烈隻覺兩股真氣在體內亂竄,五髒六腑似移了位。落地之後一個懶驢打滾,也顧不得形象,連吐數口鮮血後盤坐地上,便即運氣。
衛壁暗歎一聲,
若未受任何損傷之時,隻這一拳,便可要了武烈性命。眼下他雖吐血,然傷勢卻並未有大礙。
原來這七傷拳若一拳打出,中著立即吐血便化解了半數傷勢。但若不吐鮮血,任憑體內真氣擾動,傷及五髒六腑便極是難治。
他麵不變色的瞧向金花婆婆,腦中卻在苦思逃脫之策。先前一番作為,他雖隱藏極深,但金花婆婆何等眼力,衛壁知她必是已瞧出虛實。
衛壁心下暗歎,若全盛之時,即便麵對這金花婆婆,七傷拳使將起來也大有周旋餘地。但眼下卻隻能逃走。
他知自己絲毫不會輕功,驟然逃跑必使這金花婆婆全力追擊。這雪嶺之上雖枯草叢生,但這金花婆婆是何等人?決不可寄希望於這枯草上。是以必得使這金花婆婆棄掉長處,受些內傷。
他知這金花婆婆既然稱‘金花’二字,必是使暗器的高手。加上他先前在胡青牛茅屋門上看到三枚金花,知金花婆婆這暗器功夫了得,而且很有可能喂有劇毒。九陽神功雖能抗百毒,但誰又知這金花婆婆金花上喂的是何種毒藥。是以必得出言相譏。
衛壁思索便在片刻時間,立刻便道:“金花婆婆,我也不瞞你,晚輩隻會這七傷拳法。其餘什麼暗器、劍法、杖法等一概不會。你盡可使暗器、劍法、杖法來,我也不懼你!”
那金花婆婆臉上老多皺紋一起皺起,雙目一凝,道:“你不需使那激將法。若欲老身棄長取短,卻是妄想。我靈蛇島上缺一采藥童子,你卻是正好。”說罷,也不給衛壁什麼反應時間,九道金花散成星狀,分擊衛壁九處穴位,每一道金花俱十分難擋。而且她並非技止於此,扔出金花時,已提杖急行,那杖如電舞,直奔衛壁而來。
衛壁沒有想到這金花婆婆居然陰鶩之極,完全不講什麼武林規矩。他雖變招奇快,然那金花婆婆金花絕技豈同泛泛?勉力躲過幾處要害之處,手臂、腰間、小腿盡皆中金花。衛壁隻此三處忽感麻痹,知這金花之上果然喂有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