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壁正欲進門,卻忽的撇見那酒樓門旁有一乞丐,柔弱嬌小,似是一女子,隻是衣衫破爛。這女子似是感到衛壁目光,將頭一偏,扭過頭去,似不欲衛壁見她麵容。
那家丁極會察言觀色,衛壁隻撇了一眼,便心有會意,以為衛壁不喜,便要吩咐那手下之人驅趕。衛壁抬手搖了搖頭,不去看那乞丐少女,徑入那酒樓。那乞丐少女見衛壁離去,便即站起,露出臉孔,原來竟是那蛛兒姑娘。
這蛛兒姑娘眼見衛壁前呼後擁進入酒樓,且形貌俊朗,氣度不凡。心下雖怨懟,卻有不免暗暗自慚。
這浩來居雖剛剛興建,不過這昆侖之地雖然苦寒,但往來行商之人極多,是以並不缺了食客。入得門時,那樓下十數方桌已滿滿當當,卻都做些商人打扮。這酒樓檔次頗高,鎮上之人大多消費不起,往來商人往往因路途辛苦,兼且往來之間又不太平。是以一旦停歇便即大吃大喝。
這酒樓一層尚有看台,一名舞姬正翩翩起舞,旁有數人,正自伴奏。曲調悠揚,舞姿曼妙,卻與中原舞曲大是不同。
這十數桌上食客有人正埋頭吃喝,有些凝神聽曲,有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看台。衛壁一目掃過,忽的落在酒樓一角。那裏一個少女頭戴紫色麵紗罩住臉孔,瞧不見模樣。一身絲質青紗,身姿極是曼妙出眾。隻見這少女一手端杯酌飲,一手按在一支胡琴琴弦之上。雖瞧不見麵色,但似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憂傷之感撲麵而來。如同一支嬌豔寒梅盛開在鬧市之中。
這
少女似是感到目光橫掃全身,雖不舒服。但她平日裏顯然被注視慣了,因此也不去回頭瞧那目光,隻是飲酒。
衛壁連看了兩眼,才自轉頭上那樓梯。
轉眼之間到了二層,二層之上為一個個隔間,中間俱是道道屏風。這屏風有的為山水,有的為鳥獸,更有的是身子曼妙的少女圖案,倒也各異。衛壁淡淡掃過,因屏風所隔,俱都瞧不見真實模樣。隻不過他耳朵細聽,也判斷出這些人與樓下之人一樣,俱都是些無有內力之人。
去了擔心,衛壁在那年長家丁引領之下,上得三樓。
這三樓無有阻礙,一覽無餘。雕棟之精美,裝飾之華麗也最為出眾。衛壁一見,便猜得這三樓似為他所設。見那不遠處有一八仙桌,桌上除一套茶具外,別無他物。桌邊不遠處放一香爐,鑄造精致,模樣古老。一縷青煙嫋嫋升起,異香撲鼻。衛壁心中有異,屏住呼吸。
他內力精深已不遜於當世一流高手。運起九陽真經中的斂息之術,便是一日夜不去呼吸也是無事。開口說話一切如常。
他見那些家丁呼吸如常,但謹慎慣了,卻不去吸那香氣。
那些家丁告了個罪,喚出兩少女服侍衛壁,自卻離去。想是吩咐酒食。這兩少女均是豆蔻年華,生的一模一樣,竟是少見的雙生之女。她二人肌膚細膩,身嬌腰細,卻不似西北女子,仿若是江南女子一般。
衛壁一問之下,果是江南女子。這兩少女似早受訓練,與如何服侍人極有一套。隻見不多時,其中一女為衛壁按拿肩頭,手法部位甚是得當,令一女正沏著香茶,手法穩健,極是熟練。
衛壁生平尚未受過這等服侍,不覺暗爽。
那少女修養極好,每當衛壁問即,應答之語俱是不俗。衛壁有心難她,問了幾句佛典《楞伽經》中經義,竟也對答如流,顯是出自大戶人家。卻不知為何甘願做這服侍人的活兒。衛壁有心試探,時而在兩女身子上碰碰捏捏,但兩女雖麵色羞紅,羞赧異常,但卻不推拒。顯是經有心之人訓練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