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罷,便讓我們一人割這小賊一刀,你是妹妹,讓你先動手罷。”說罷蛛兒將匕首遞給那少女。
那少女接過匕首,瞧著匕首,遲疑了片刻。見那蛛兒麵色一變,知道遲疑不得,徑往衛壁走去。心中隻盼衛壁能在她動手前恢複。
那少女走到衛壁麵前,正要動手時,忽見衛壁渾身金光大放,刺的幾乎睜不開雙眼。那蛛兒不曾見過這等景象,見金光中隱約可見衛壁身影,不由癡了。
那少女提起匕首,瞧了蛛兒一眼,見她似也目瞪口呆了。
一聲猛喝,捆著衛壁周身的繩索隨著衛壁一聲大叫,寸寸盡裂。
兩女那驚詫幾於無法形容,最驚詫的是那蛛兒,她知這衛壁已然內力被禁,怎得還有神功掙斷繩索?
衛壁站起身來,渾身金光漸漸沒入體內,隻留下金黃色覆蓋在肌膚之上。漸漸那金黃色肌膚也恢複成了本色。
那蛛兒見衛壁脫困,雖不知是何緣由,但知以她微末武功實奈何衛壁不得。方才衛壁被製,她才說的那些話兒,現在想來不由得羞紅了臉頰。隻見蛛兒忽的捂住臉孔,哀叫一聲,直奔洞口。
衛壁見蛛兒又要離去,怎能容得?隻見他快步抓住蛛兒手臂,忽的一拽,將蛛兒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那蛛兒掙紮了幾下,見衛壁的臉湊來,掙紮的愈發劇烈。
可衛壁的力氣何等大?她又如何掙得脫?
蛛兒情急之下,一口咬在衛壁手上。哪知衛壁神功未散,這一口隻咬的牙齒咯吱作響。痛的蛛兒鬆了口來。
衛壁用極溫柔的語氣喚道:“蛛兒,蛛兒,你聽我說。”
那蛛兒脾氣執拗,既掙不脫便沒好氣的說道:“你要說的甚麼?我下毒害你,要毀你容,要挑斷你手筋腳筋。你一定恨苦了我罷!今日落在你手裏,我掙脫不得,你要殺就殺罷,若是出言羞辱我,我便立時咬舌自盡!”
衛壁抱著蛛兒越發的緊了,口中語氣也越來越溫柔:“蛛兒,我那麼喜歡你,又怎麼舍得殺你?”
那蛛兒聽聞衛壁說他也歡喜自己,當即喜不自禁,但隨即出口道:“我這般貌醜,又待你這樣,你怎會真心喜歡我?你一定是恨我恨得要死。”
衛壁用前所未有的柔聲語氣道:“蛛兒,你錯了。你雖說要毀我容,雖說要挑斷我的手筋腳筋,但我知那是因你歡喜我。你一意將我留在身邊,才會想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有你這樣的女孩兒歡喜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又如何會討厭你,如何會恨你?”
瞧見蛛兒顏色變緩,似在傾聽,衛壁接著說道:“那一日我在蝴蝶穀見到你,當時我便想這是怎樣的女子,身姿如此美妙。”
那蛛兒猛力捶了衛壁胸口一下,狠狠的道:“我容貌如此醜陋,你這樣說話一定是存心取笑我。”言下已大有和緩之意。
衛壁又道:“你又錯了。我知你是因練千蛛萬毒手,致使臉上有些於毒。隻要中斷此等武功,我再以草藥療之。必能使你恢複昔日容貌。”
那蛛兒聞言悵然若失道:“那怎麼可能?我如果不練武功,你這個小賊不是更能欺負我了?”話語之中已有些撒嬌之意,顯是對衛壁不再氣惱。
衛壁哈哈大笑道:“蛛兒,這你可就是井蛙觀天了。這天下何其大?絕頂武學何其多?單我手上的絕學便有數種。你跟著我,我便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