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席已然齊備,衛壁在古柏盛情之下,正要坐在上首正席,卻不防忽的聽得一個聲音。
“爹爹,這人既然自稱是大理皇子,那便由孩兒領教他一陽指絕技。若他果是大理皇子,這門絕技自然精熟。”那二兒子提著一條丈二點鋼矛,如標槍般立在席側,他此刻已然身披重鎧,凜凜然有虎威將軍之風。
“放肆!你這孽子,怎敢這般對少主說話,以少主之尊,怎能與你動手?還不退下!”那古柏將手中酒杯往地下一擲,模樣極是生氣。
“噯,古叔叔無須動怒。既然二公子想要領教小王武藝,小王若不出手,他必取笑,難免讓他看輕小王。”衛壁笑著說道。
那古柏雖見衛壁談笑自若,但也知這少主喜形似不露於色,心機實是深沉。兒子屢屢挑釁,隻怕心中已有怒火。他更知這少主內力深厚,二子絕非對手,是以雖出言嗬斥,實則乃是護子。但衛壁既應,古柏卻又不便再言。
衛壁見古柏麵露憂色,站起身來,笑著道:“古叔叔勿需擔憂。二公子威風凜凜,是難得的將才。我決計不會傷他便是。”那古柏聞言心下稍安。
那二子聞言口中高叫道:“竟敢出此狂言!到底有甚本事,我們手底下見真章罷。”說罷拱手而出,立在庭院中,神態威武。
衛壁走出庭院,四下一看,笑道:“古叔叔,你可有演武場?這庭院甚小,隻怕施展不開。”那古柏見衛壁站起,早已吩咐家人將酒席暫撤去。聞言便道:“少主,蔽居之南有一點軍校場,雖已破敗,但卻甚大。堪可使用。”
“好,便去校場。”
早有家人聞言牽得馬來,伺候一旁。
一行五人騎馬快奔南校場而去。
那三子喚作古樂,有一房妻室,喚作白婕,乃是白族女子,生的極是美麗。二子喚作古猛,也有一房妻室,喚作胡菲,乃是苗族女子,身姿甚是火辣。首子喚作古虛,原有一房妻室,卻早已死去。隻留下一女,喚作古竹韻,年芳十六,但性子火爆,最喜弓馬。三女見衛壁相貌堂堂俊朗不凡,天下男子之俊秀,實難出其右。不覺心下情緒湧動,難以平複。他們早知古柏認下一義女,喚作宋荷,原本是這皇子侍女。是以三女在那後堂見前廳之事時,便商量去查問一番。
“荷兒妹妹,這少年人是你主人,不知其為人如何?”一個二十五六的成熟少婦一身火紅色絲衣裹住周身,眉目之間媚態微現,卻是那古猛之妻,胡氏。
“荷兒妹妹,不知這人年歲幾何?”一一十八歲新婚少婦,秀眼蠶眉,唇紅齒白,實有傾國傾城之貌。卻是那古樂之妻,白氏。
“荷兒姐姐,這人生的好俊啊,喚作甚麼名字?”那最後出聲的女子隻一十六歲,雖諳熟弓馬,但身形依舊嬌小。
其餘二女聽聞此言,都不覺笑出聲來,暗歎這小女孩兒未免太過露骨。
那宋荷在衛壁出現之時,便已有些神不守舍。約有一年不見,他似乎又與以往有所不同了。她想及衛壁模樣,心中五味翻雜。竟似沒聽到那三女言語。
卻說那衛壁一行五人徑自去那校場。那校場雖遠,但五人以馬代步,速度亦是不慢,過不多時,已遠遠瞧見校場模樣。隻覺著實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