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猜的,還是有什麼證據啊……”
付雪晴走過來,插話道:“肖亞楠在她的筆記本裏留下了遺書,她親口承認了她所犯的罪行,以及殺人的動機。這和我們之前的調查結果也完全吻合,你不是也說過嗎,這個女人對愛情有一種病態的需要,而且會表現出不顧一切的極端行為。她之前被拋棄的時候,已經連續兩次自殺過兩次,所以這一次自殺倒也不算意外。”
陸恒若有所思的的看向盤腿坐在床上的肖亞楠,默然無語,反應有些奇怪。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付雪晴問。
“你們知道她為什麼盤腿坐著上吊自殺嗎?”
“怎麼,這裏麵還有什麼說道嗎?”
“自殺這種行為在任何文化和宗教裏都是遭到批判的行為,自殺者要麼不能投胎轉世,要麼死後就要墜入地獄受苦,因此民間有一種傳說——假如以盤腿坐蓮的姿態自殺的話,靈魂才能得到神靈的寬恕,順利投胎轉世。”
“可是肖亞楠之前兩次自殺,好像沒聽說她用這種方法呀?”吳凡說。
“你問到點子上了。”陸恒說,“之所以用這種坐姿自殺卻能升入天堂還有一種隱含的說法,那就是因為自己的靈魂清清白白,因為迫不得已的原因才選擇自殺……”
“迫不得已的原因?難道她認為是邱曉傑那三個男人把她逼迫到走投無路了?可她畢竟已經把那三個男人殺了。”
“我覺得這種解釋說不過去,畢竟男歡女愛是雙向的,不能因為對方拋棄就報複殺人,神靈也不可能保佑她,這個怎麼說也說不過去。況且,另外三個女人與她無冤無仇,她也陷害她們呐。”
“照你這麼說,就是另有原因嘍……”吳凡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看到她以這樣的方式自殺,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她還有所隱藏……”
“可是她連遺書都寫了,”付雪晴說,“就連作案過程都寫得清清楚楚,她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提到遺書,吳凡心中更是平添了幾分懷疑,“難怪我在看遺書的時候就覺得很別扭,她幾乎整篇文章裏都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一個將死的人難道真的可以如此平靜嗎?”
陸恒好奇的問:“那她遺書裏都寫了什麼呢?”
“作案手段。”
“隻有這些?”陸恒很詫異,“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回憶她和那三個男人的東西?”
“沒有。”
“這倒真是有點兒奇怪。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一般準備自殺的人都是極度抑鬱,充滿悲觀情緒的人。寫遺書這種方式恰恰表達了自殺者的哀怨,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毫無價值的離開這個世界,渴望讓生者對他們的遭遇產生共情。所以,表達情緒,替自己的自殺行為做辯解是通常都是遺書的核心。像肖亞楠這樣寫遺書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