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我的任務隻是陪在你身邊,你也可以理解為監視。”
“監視我什麼?”
“我負責在你身上安裝竊聽器,可能他想了解你。”
“我身上有竊聽器?!”吳凡激靈靈打個寒顫,急忙低下頭瞅自己。
“你現在身上沒有。”白若琳說,“他給了我一個母扣電池那麼大的竊聽器。我平時給你換衣服的時候,就把竊聽器安裝在你的腰帶扣裏,或者鞋底上。但是這些天我們沒在一起。你身上沒有竊聽器。”
吳凡一直把預測死亡的兔子看得無比神秘,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原來一直都在這個兔子人的掌握之中。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追問白若琳。
“我不知道,他一向隻是命令我,從來不解釋。”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聽他的?”
白若琳沒有繼續解釋,沉默了一會兒,“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不想再欺騙下去。你對我很好,還救我一次,我想還你這份人情。”
“可是我還是什麼都沒聽懂。預測死亡的兔子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對我做什麼,這些我都想知道,如果你真想還我這個人情,希望你如實告訴我。”
“我說過,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隻是被他利用的人。但或許,我能在其他方麵幫到你,比如說關於你們這次發現的那張羊皮紙圖畫……”
“原來你也知道羊皮紙圖畫,上麵的密碼我們已經破譯了,不過是一起假炸彈恐嚇。那家夥往東方商業中心的噴水池裏扔了三個根本不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
白若琳搖搖頭,“你沒有我了解這個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吳凡一怔,“你是指他這一次照樣會預測一起謀殺案?”
白若琳稍有遲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一直稱呼他預測死亡的兔子,就是因為你覺得他能預測殺人案?”
“聽上很不可思議,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段,但他之前的確已經成功預測過兩起謀殺案了。第二次預測的就是你會卷入謀殺中。難道他沒有提醒過你嗎?”
白若琳愕然片刻,露出一絲苦笑,“也許他已經用不著我了吧。但我要告訴你的不是那幾個假炸彈,或許也不是你說的什麼預測謀殺案。現場裏應該還有其他東西……”
吳凡一驚,“其他東西?什麼東西?”
他看見白若琳口型變化,似乎說了句什麼,但他沒聽清楚。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
白若琳的口型越變越誇張,好像在聲嘶力竭的喊,可是吳凡卻依然什麼都聽不見。
他想伸手去拉白若琳,可是卻什麼都沒碰到,仿佛站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他無比驚訝的望著白若琳,看著他的女友慢慢扭曲,變形,像油彩一樣逐漸融化進透明的空氣中,最後一點兒不剩,完全消失在眼前。
隨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在融化,從手腳開始,一點點的融化不見……
他慘叫一聲,拚命從沙發上爬起,又跌坐在地。
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他的手腳還在,可是眼前根本沒有什麼白若琳。
再看大門緊閉,整個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
他扶著沙發慢慢站起身,腦子裏回想起剛才和白若琳那番交談,似乎做了一場離奇的夢,一切都不過他的幻覺罷了。
可是,當他看見放在桌上的水杯,又忍不住拿起來聞了聞,似乎想確認一下杯子裏放沒放藥。
他接著又去翻箱倒櫃,把自己穿過的衣服、褲子,皮帶和鞋全都找出來,想檢查一遍到底有沒有竊聽器。
一直忙活到天快黑了還是一無所獲。
他不禁有些茫然,喃喃自語:“莫非真的隻是一個夢。可是白若琳現在到底在哪裏呢?”
他腦海中忽然一個閃念,想起了夢中白若琳最後對他說過的話。
她說現場應該還有其他東西,現場指的是哪裏,難道指東方商業中心一樓的那個噴水池?
他一時間呆在那裏,雙眼茫然……
(感謝各位朋友支持,第三個故事結束,下一個故事7天後開更,祝願各位國慶節快樂。10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