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兩起詭異案子的種種疑點也一股腦的呈現在眼前。
那些小巧的手掌印,貼了滿屋子的咒符,張星鵬和舒暢離奇驚恐的死亡姿態,似乎一瞬間全都找到了答案。
吳凡許久都不能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心裏不停的在問自己,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他沒法回答。
就像很多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唯物主義,卻喜歡到廟裏燒香拜佛,對風水八卦尤其感興趣一樣。在自然界麵前,你信什麼或者不信什麼都無所謂。人勝不了天,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大。
接來下怎麼做,吳凡徹底陷入茫然,調查預測死亡的兔子還沒有眉目,他卻卷入到這麼一樁詭異的案子裏,舒暢死了不說,也許永遠不會有zhen相。他甚至不知道如果把這份視頻錄像交給警方,警方會做什麼反應。
他就這樣患得患失的呆到後半夜,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從失神中驚醒,嚇了一激靈。
起身打開房門,看見房間外站兩名身穿警服的人。
吳凡對他們的長相很陌生,看著裝應該是刑警。
其中一個年長一點兒的警察聲音冷冰冰的問:“你是叫吳凡吧?”
“對,是我。”
“你認識舒暢吧?”
“……”吳凡點下頭。
“你們是什麼關係,來順德市做什麼?”
吳凡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問兩個警察找自己什麼事。
問話的警察說:“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是不是舒暢出什麼事了?”吳凡問。
那名警察耐人尋味的打量他兩眼,沒說什麼。
他們帶著吳凡下樓,直接出了賓館,門口早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
問吳凡話的警察走向其中一輛警車,拉開後門讓吳凡進去,他隨後坐在了吳凡身邊。另一個警察一聲不吭鑽進駕駛室,直接把車開走了。
半小時後,吳凡透過車窗看見警車開進了一座大院,駛過院門的一刹那,他看見右側門牌上寫著“順德市刑警支隊”。
奶奶的,怕什麼來什麼。
即便吳凡沒被戴手銬,但憑他屢進刑警隊的經驗來看,這次又攤上麻煩了。難道他看著就這麼不像好人?
果不其然,兩個警察把他帶進了一間隻有簡單桌椅的大房間。他們不說,吳凡也對這裏不感到陌生。
他皮笑肉不笑的瞧了瞧兩個警察,“兩位二話不說就帶我進審訊室是什麼意思?”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看,那個年長一點兒說:“既然你心裏也很清楚,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就是順德市刑警隊隊長——賈洪濤。之所以把你找來,你心裏也應該有數吧?”
“抱歉,還是請你明說吧。我喜歡直接了當。”
賈洪濤好鬥似的抽動了一下嘴角,“好。那我告訴你,住在你隔壁房間的那個叫舒暢的女記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