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付雪晴是被舒暢嚇到了,還是被突然冒出來的那張鬼臉嚇到了。
她明顯哆嗦了一下,差點兒把手機掉在地上。
“還記得昨天晚上,咱倆因為有鬼沒鬼這件事兒爭論過吧,”吳凡問她,“現在你有什麼想法?”
付雪晴臉都嚇白了,還沒回過血色呢。
她直了直腰板,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有什麼,明顯就是假的。肯定就是假扮的女鬼嚇唬人啊。”
“……”吳凡不置可否。
“你別告訴我,你相信這是鬼啊,嗬嗬嗬……”付雪晴還想笑話笑話吳凡,隨後就發現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想笑。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現在考慮的問題。但我知道這段視頻就是舒暢昨天白天拍的。晚上她就跑來找我,問我相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之後她喝醉了。我去找你打聽她的情況。她酒醒後要去找我,結果死在了地下停車場自己的車裏。這就是事件經過。最詭異的地方是,她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與張星鵬完全一樣,連死因我們都不知道。唯一留在現場的最可疑的東西就是那兩個血手印。你還記得那輛車的位置嗎?”
“……”
“如果你站在血手印的地方,正好能看見駕駛室。如果舒暢的屍體還沒有搬走的話,你會看見,她的臉正好朝向你,你們剛好四目相對。”
“你別說了。”付雪晴聽了一身雞皮疙瘩,急忙打斷,“簡直讓你越說越靈異了,哪有這樣的殺人案?”
“我並沒有添油加醋,我隻是敘述一下我昨晚的親身經曆。你雖然沒見過舒暢的屍體,但你應該見過張星鵬的屍體吧。那個扭頭往後看的死亡姿態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薄處長和馬所長他們有沒有給你看牆上的那些血手印?如果你站在那裏的話,隻要一扭頭就能看見張星鵬的臉,這個難道不夠詭異?”
“……”
“再則一說,就憑張星鵬這個大老爺們,手裏還拿著一把斧頭,就算有人想殺他也不那麼容易吧。從血手印的高度來判斷,這個人的個頭才一米五幾,那雙小手比你手還小。這樣一個女人如何能麵對麵毫發無損的殺了他……”
“行了,你有完沒完,找我上來就為了給我灌輸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我還不如去跟田鵬剛聊聊呢。”
吳凡瞧付雪晴板著臉,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樣,憋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麼?”付雪晴瞪起眼。
“你說你不怕殺人犯也不怕屍體,偏偏聽我講鬼故事嚇成這樣,原來你膽子這麼小,這還是大白天呢。”
“誰害怕了,你這人真無聊!”付雪晴一下給惹毛了,氣呼呼的轉身要離開。
她剛要開門,門鈴卻響了,緊接著門外有人問,“吳記者在嗎?”
付雪晴微微一怔,“這聲音好像是賈洪濤啊,他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