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那一年夏天,沒有想象中的炎熱,沒有煩著莘莘學子的蟬鳴,也沒有再看見過童年的風箏。那一年劉翔沒有退役,那一年習大大還沒有上任,那一年初戀了十三年的陳赫沒有離婚,那一年黃曉明baby也沒大婚。故事沒有那麼動人,也沒有那麼出奇,這隻是一代人的青春,也是一代人的成長。
.
.
.
第一章記憶中的城
2015年情人節,是許巍第二十六個生日,也是許巍來到這個繁華無比卻冷暖自知的城市的第三個年頭。北京的十月,刺骨的冷風無休無止,像無數人的北漂一樣,許巍拖著疲憊到無知覺的身體在開滿各式各樣名貴豪車的街上走,從那林立著無數跨國公司的北京一環,走到充斥著各種和許巍一樣的北漂們的地鐵站,擠著擁擠不堪的地鐵回到了許巍在四環的租的一個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間裏。房子是網上找的,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因為兒子媳婦去了上海工作,就和老伴兩個住在北京,所以看見許巍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給的房租也格外便宜,也讓許巍在這虛偽的誠實裏感受到了些許溫暖。
到出租屋時,天色已黑。屋內該有的家具都有,臥室客廳衛生間和廚房也都有,隻是比較小。扔下大衣,坐到床頭打開了幾聽啤酒,想起費德羅說酒精是墮落者的天堂,許巍笑著搖搖頭喝了一口,打開手機上的微信。在這微信裏,有個灰色的頭像是許巍曾經在這城市最後的信仰。
她叫夏曉。
沒有一點征兆,頭像閃爍,提示著許巍有未讀信息。
發來的是一張照片,一張潔白的婚紗。
她說婚禮下個月初五在老家,來嗎?
許巍看了看窗外,北京的夜,何等迷人。燈紅酒綠,斑離繁華。每當入夜的時看著萬家燈火明,心中陣陣感慨。這座城市沒有屬於許巍的那一份牽掛,一瞬間一種無力感蔓延全身。
許巍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我會去的。
北京的夜不會黑,而此時許巍的世界沒有光。
夏曉,和我想象了無數次的場景一樣,你穿著潔白的婚紗,走過布滿玫瑰的鮮花拱門,從你的父親那接過你,隻是新郎不是我。
那座城市在記憶中牽動著許巍,無力抗拒。
--------------------------------------------------------------------------------------
.
2004年的夏天,許巍十六歲,正在初中升高中的假期。
那時的許巍個子不高也不矮,清秀而有棱角的的臉龐配上那在風中飄舞的黑色頭發,如玉般溫潤的眼睛和不長不短劉海給人俊秀陽光的感覺,挺拔的鼻梁和笑起來向一邊上揚的嘴角,給人壞壞的感覺。那比女生更白的臉總讓女生嫉妒,所以女生覺得許巍是一個帥帥的男生,初中時就有很多女生給許巍寫情書,隻是那時許巍還是個隻顧遊戲的小孩子,對女生並沒有興趣。
許巍是個單純但調皮的孩子。
許巍的家鄉的南方最東邊的一個群島,也是全國最大的群島——舟山。舟山和內陸比起來,麵積很小,但是有著聞名四方的普陀山,隻是04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等到後來許巍離開家鄉之後,來舟山的遊客也漸漸多了起來,各項國家工程和政策也下調到舟山,當然這是後話。因為是海島,即便是半夜三更,氣溫也沒有那麼悶熱,然而許巍依然熱的轉輾反側,涼席捂得和電熱毯似的,黑漆漆的房間沒有聲響,而許巍,正在幻想著明天即將見到的高中老師會是怎樣的嚴厲或是開放,高中的同學會是怎樣的與眾不同,以及,班裏是否會有幾多可愛的女同學。
那時的許巍不會知道,這是他人生最後的一抹純淨,許巍會遇到許多朋友,經曆成長,以及那個帶給他最快樂和快痛苦的夏曉。時間之內,當大家畢業時說的再見,竟成了真的不見。時間之外,許巍們還一起坐在午後撒滿葉片的操場上,陽光下,友情、愛情,至死不渝。
夏曉是許巍的高中同學,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紮著一條短短的馬尾辮,露出光潔又漂亮的前額。她的聲音很柔,低聲細語仿佛天籟。夏曉不是那種第一眼就驚豔到別人的女生,而是那種可愛的女生,夏曉很容易害羞,羞紅的臉總是讓許巍喜歡的不行。高中三年夏曉越長越漂亮,也引來過別的男生的喜歡。第一次看見她,是在開學報到的大掃除時,看見一姑娘身穿印著小熊的白上衣,陽光下隻記得天很藍,姑娘很美,小熊很柔軟。於是許巍的那顆心就像春天的種子,在清晨的陽光下,“嘣”的一聲,情竇初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