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酣睡正香的秦楓,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咒罵一聲後,慵懶地接起了手機,果然,所料不錯,正是前幾日與他相談甚歡的陳濟洲所打來的,原來大收藏家已經到了地方,一頓應承後,總算掛了電話,秦楓一看時間,我靠,才六點,坑爹啊!昨晚被愛瘋無悔拉著聊到11點多,這滿打滿算才睡了六七個鍾頭,隨後秦楓手機一甩,接著悶頭大睡起來。
殊不知就在秦楓睡的正爽的時候,某處豪宅一位年近50的中年人正坐立不安地焦急等待著。
“叮鈴……”又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秦楓再次被吵醒,還沒接電話的他,一看時間,我R,都快10點了,沒想到這一睡竟過頭了,隨後頗為尷尬地接了電話,強行塞了一個理由後,總算‘解釋’了過去,匆匆起床刷洗一番,抓起上次所畫的那副詩詞便奔出了門……
黃騰園區,邢江市聞名遐邇的高檔住宅區。
“小夥子,是這裏麼?到了。”出租車司機看見黃騰園區的門牌後,將車緩緩慢了下來。
“對,就是這裏。”點了點頭,秦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隨即看了眼計價器,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好咧,找你58,不過小夥子,你住這園區?”接過錢,司機邊去找零錢,邊問道,言語中帶有幾分狐疑。想想也是,能夠到這種地方來的人,哪一個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就算是來這裏做客的,也無一不是有錢人,像秦楓這樣竟打的來的,恐怕寥寥無幾……
“嘿嘿,我找人。”幹笑幾聲後,秦楓接過零錢,便朝大門走去,不過心中卻在嘀咕:“自己開車很拉風麼?”
隨後在與園區門衛打聽了一下具體方位後,秦楓便朝著遠遠在望的D座區走去,頂著烈日,走在焦熱的紅磚石上,秦楓感覺自己的腳底板都快被燙熟,此刻他心中最為鬱悶的是那D座區竟是離大門最遠的。
十五分鍾後,秦楓終於走到了D座區的住宅樓下,擦了擦額頭上豆粒般大小的汗滴,顧不得停頓,秦楓便順著陳老頭提供的門號,找了上去……
“蓬……蓬……”有氣無力地敲了幾下門,秦楓有種虛脫的感覺,心中卻是在咒罵不已,******今天要跟老子過不去啊,電梯停電就算了,這老頭竟還住8樓!都懷疑你丫的能不能爬的動。
“吱……吱。”在秦楓的鬱悶中,門終於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老頭,不是陳濟洲還能是誰。
“小子,我等你很久了。”一看果然是秦楓,陳濟洲滄桑的臉龐陡然間掛上一抹喜色,等啊等,終於等來了,這恐怕比迎神還要難上幾分。
“老頭,趕緊把你們家空調溫度調到最低,熱死我了。”秦楓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順手將提著的那副詩詞扔到了桌上,這時的他也木心情打量這套豪華住房。
“你……不會是從大門那裏奔過來的吧?”陳濟洲詫異地看了眼前者額頭上宛如泉湧的汗滴,問道。
“是啊,我又沒車。”秦楓直接奔到客廳角落處得空調前,隨即沒聲好氣地回了一句。
陳濟洲邊去倒水,邊氣道:“傻啊,你早說啊,我開車去接你。”
“對啊……下次一定叫上你這老頭。”秦楓驀然停下不斷抖動衣領的雙手,旋即重重拍了下腦袋,悔的腸子都青了。
“嘿嘿,你啊。”陳濟洲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詭異一笑,衝著裏屋有意無意地喊道“老黃,趕緊出來了,你要見的人來了。”
“終於來了?老陳,你不厚道了,幹嘛不早點說……”伴隨著一句略顯沉悶的嗆聲落下,一位麵相壅雅的中年男子走出內屋。
而聽到陳濟洲呼喚的秦楓,此刻也扭過了頭,想必他所稱為的老黃就是那個收藏家了。
頓時,兩人對視了一眼。
“老陳,你沒搞錯吧?”看了眼明顯還是高中生的秦楓,老黃足足怔了兩秒,方才在回過神後,看向陳濟洲。
“沒錯啊,他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秦楓,年紀是小了點……”陳濟洲似乎已經料到了老黃的這種震驚,旋即不動聲色說道。
“我還是懷疑。”又上下打量了一陣秦楓,老黃搖了搖頭,走了過來,隨即直白說道“他這已經不是年輕,是年輕過火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我可以拿人頭擔保,那幅畫就是你麵前這位年輕過火的秦楓所畫。”陳濟洲笑吟吟地坐到沙發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眼神撇過,這時他終於注意到了秦楓扔到桌上的那副詩詞,隻不過秦楓在來的時候是用長形布袋裝著,因此陳濟洲並未看出這是一副詩詞,“咦,這是什麼。”
陳濟洲走過去,將布袋打開,當看到裏麵也是一副字畫時,整個嘴巴張的老大,他已經預料到了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