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冬的事情,你最多也就是一個‘管教不嚴’,您又何必要為此辭職呢?國家正值用人之際,大人切不可意氣用事啊!”六王子擺擺手,話鋒一轉、進入了正題。
“殿下,您誤會了!我辭職雖與鬥冬有些關係,但這卻不是主要原因。”說到這兒,貝開特深深地歎了口氣。
“想必殿下您也知道,微臣曾經是一名武將。多年的殊死拚殺,在微臣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曾經的傷痛都會不經意地再次光臨!”
“前些年,由於微臣的年紀不算太大,還勉強能夠堅持。可近年來,這些傷痛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程度也是越來越強烈!尤其是這半年,我每每都是徹夜難眠!”
“不瞞殿下,微臣還因為身上的傷痛犯下了一個錯誤!”一聲長歎,貝開特單膝跪倒在了六王子和李子俊的麵前。
“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起來說!”六王子轉頭給了李子俊一個眼神,李子俊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將貝開特扶了起來。
“微臣原打算在城門口收稅的旁邊擺放一個募捐箱,然後以身作則,率領西姆拉省的百姓為災區捐款。可那兩天我正好舊傷複發,也不知道怎麼的,糊裏糊塗就把募捐箱和稅金聯係到了一起,弄出來了一個什麼‘救災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貝開特邊說邊苦笑著搖了搖頭。
“事後我雖發現了這個疏漏,但我並沒有及時糾正這個錯誤。我一方麵擔心朝令夕改破壞自己的威信;另一方麵,我也是貪圖名聲、想為災區多籌集一些善款!現在想起來,這絕對是我的第二個錯誤!”
“這筆錢現在在哪兒?”聽到這兒,六王子的臉色沉了下來。
“就在微臣府上!明細賬目我都記得很清楚,還請殿下查驗!”貝開特話音未落,他的管家已然將賬本遞到了他的麵前。
“請您過目!”貝開特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賬本轉交給了六王子。
“記得確實很清楚!”六王子簡單翻看了一下賬本,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這畢竟是你巧立名目,我也沒有權利為你開脫!隻是你總算沒有中飽私囊。雖有錯,但還不至於太大。我會幫你向父皇求情!”
“多謝殿下!”貝開特躬身再次向六王子施了一禮。
“發生了這種事您暫時休息一下也好!隻是西姆拉省的政務怎麼辦?你對此有什麼安排?”
“我原本準備請尤大人暫代執政官的位置,可米羅大人說這於理不合。想來您也看到了,我們之前就一直在爭論此事!”
“於理不合?米羅大人。我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哪兒於理不合啊?”六王子聲音一寒,轉頭看著米羅冷冷道。
“殿下,您容我慢慢跟您解釋!”
別說,這個米羅的口才還真是不錯。引經據典、言古論今,不管是真是假,在他吐沫橫飛之下,他倒也找出了不少的理由。
期間,六王子多次試圖對米羅進行解釋,可這個家夥今天好像有些冥頑不靈,根本沒有將六王子的話放在心上,就是不斷地強調他那些甚至聽起來有些好笑的借口!
李子俊終於坐不住了,他起身微笑著走到了米羅的近前:
“米羅大人,您剛剛沒聽到殿下的話嘛。如今萬事都要以救災為主,其他的您不妨先都放一放如何?”
“這可不行!”
“啪!”米羅話音未落,隻見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咕咚!”眾人還沒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米羅已然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他的左側臉頰瞬間腫高了一寸。
“狗東西!殿下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不行啦?!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子我直接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滾蛋!”
米羅真是被李子俊嚇壞了,‘蛋’字還沒等落地,他已然連滾帶爬地衝出了這個房間。
“現在還有沒有人覺得尤大人接任於理不合?”李子俊的目光將大廳內所有人都掃了一遍,本還有些雜聲的大廳立時安靜了下來,連喘氣聲就幾不可聞。
“既然沒人反對。尤大人,您這回可以發表您的就職演說了!”李子俊臉色一暖,向尤招招手,再次露出了他人畜無害的笑容。可這次。大廳內再沒有一個人敢對他表現出絲毫的違逆,他們此刻心中滿滿的都是恐懼!
在這種情況下,尤自然不可能發表什麼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簡單走個形式後,尤結束了這次大會!
“尤大人,您今天好像有些準備不足啊?”送走了西姆拉省的眾位官員後。李子俊將尤拉到一邊,臉色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