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千軍萬馬又是穿越(1 / 2)

夜晚裏的天空有如墨洗,原本的繁星也隱去了自己的蹤跡。在這燥熱的夏季裏,原本下些小雨,吹些涼風,對一個即使坐著不動彈,出的汗都能使身上粘粘糊糊的,成為一個巨大的人形熱源的胖子來說,本應是一件相當爽的事情。當然,雨下得其實並不小,路上還有些積水,也打了幾道讓人覺得突兀的閃電;風也並不算很涼,對標準體型的人來說還是相當冷的,此時正是那種有些人穿著長袖長褲不嫌熱,而有些人穿著短袖褲衩不限冷的季節。如果擱在平時,身體表麵溫度怎比大多數人高,身體表麵衣物總比大多數人少的李易來說,本應是一個帶幾罐啤酒,約上幾個哥們出去吹牛侃大山的好時候。可是現在李易哪有這心情,現在李易就是後悔啊,沒事大晚上出來鬧哪樣啊,這不竟然又發生了自己人生經常發生的“意外”——李易大晚上的竟然迷路了……用力的將手機舉得高高的,跌跌撞撞地走在泥濘的小路上,李易心中一陣哀嚎“靠,我真是犯哪門子神經了!好不容易讀四年書了,馬上就拿到這個二流大學的證了,不好好呆在出租屋裏憋著寫畢業論文,出來找人喝什麼酒啊!人沒找到自己都丟了!明天要是老嚴找不到我給我一個鴨蛋讓我走人那顆可真完蛋”。穿著汗衫大褲衩,趿拉著拖鞋,提溜一件罐裝雪花啤酒的胖子李易恨不得用啤酒砸爛自己的腦袋算了,從自己的出租屋到幾個哥們住的學生宿舍隻要走十多分鍾就能到了,其中隻有一小段沒有路燈,平時也沒有什麼人經過,按理說也不至於迷路啊,可是“不至於”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至於”了,而且走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了,反而看附近的情形,貌似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涼了。李易,男,23歲,目前就讀於某二流城市二流高校大學四年級,距離畢業領證還有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最近這段時間正在突擊寫自己正文長達兩萬字還不算雜七雜八的畢業論文,在距離自己導師找自己要成果前十二個小時而自己硬憋出一千個字就寫不動的的晚上,去找哥們放鬆順便“抨擊”一下萬惡的教育製度以及自己的導師也就是“老嚴”的晚上,不知怎麼的竟然迷路了,還越走越遠都不知道走到哪裏了。回頭看看走過的路,發現竟然迷迷糊糊地看不清楚,李易心中咒罵不已,看看手機,不知道手機在什麼時候竟然沒有了信號,想往外麵打個電話也做不到。李易穿得汗衫浸滿了汗水緊緊地貼在身上,風吹過去,一身肥肉竟然把持不住,也失去了往日防寒的作用,自己感到一陣陣身上發冷,“早知如此,我還想出來鬼混什麼,別鬼混不成,日子都混不下去了”。盡管心中不斷哀嚎,可是一旦回頭看著身後越來越模糊的路,麵前卻如同在迷霧裏看不到終點,心中更是一陣陣發冷,想退後卻不知道往哪裏退,想往前卻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無奈,李易也知道此時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將手機舉得高高的,借著越來越微弱的光,一直不斷的往前走,“管他有什麼的,老天也不會沒什麼原因對付我這個無名的胖子吧”,李易無奈,隻能這樣不斷地安慰自己,強迫自己的腿往前挪動。又不知道往前走了多長時間,李易身上幹了又濕,濕了又幹,汗衫都已經略微有些發硬了,舉著手機的手臂僵直難耐,手也有些脫力,有些抓不住手機了。李易不知道自己聽到手機快要沒電的提醒之後已經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了,屏幕也已經發暗了,一閃一閃地逐漸滅了。“走不動了,走不動了,腿都抬不起來了。我暈,這裏到底是哪裏啊,我還能再見到一個人嗎?”李易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想著自己莫名其妙竟然落入這般田地,居然連個人都看不到,心中那口氣一直憋到嗓子眼,最終衝開關頭,從胸腔裏衝了出來,化為一句怨氣衝天的“賊老天!你這是想要害我嗎!”便幹脆徹底地真正地暈倒在地,好死不死的一百八九十斤的身體,帶著腦袋撞到了路上一塊凸起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李易是一下子昏迷了過去,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那塊凸起物劃了長長一道,手機也幹脆利落地掉到了地上,濺了李易一臉泥水,還有些微弱的手機屏幕上的光,照到那塊凸起物上,隱隱約約看著像一塊金屬,粘上李易傷口裏流出的血,反而發出了銀色的光芒,逐漸亮了起來,當亮度足以讓人感到刺眼的時候,卻倏忽一下熄滅了。教會曆1911年1月1日,教會開始統治西方大陸第一千九百一十一個年頭的第一天。1911這個數字本是一個很平凡的數字,也沒有特殊的含義,既沒有東方人對“4”的不喜,也沒有教會對“13”的忌諱。但是在這一年裏,德奧共和國第一軍事學院第一屆平民軍官團正式開始招生,能夠順利畢業,完成三年年學業,以及一年軍隊基層擔任實習軍官者,將會直接加入德奧軍擔任少校軍職,這一消息讓國內的貴族和教士都感到十分忌憚,但是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也不能采用什麼舉措。當然這暫時和李易沒什麼關係,此時咱們的李易剛剛蘇醒,還不能接受自己竟然穿越的事實,竟然也成為穿越眾中千軍萬馬的光榮的一員了。不過神經大條的李易也隻能稍微的安慰自己了“看來至少現在我不用操心能不能夠按時畢業領證了”,李易慢慢的舒了一口氣,逐漸接受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事實。回想剛剛醒來的那個時候,李易竟然連續不斷十分緊張一口氣問了自己床邊那位照顧自己麵目慈祥的老人數十遍自己如今在哪,同樣的老人十分有耐心的回答了李易幾十遍,他拄著拐杖,留著的胡子都快能碰到地上了,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李易看這風格也不像東方式的,反而比較偏向自己原來那個世界西方神父的白色祭服。聽了老人每次同樣的回答,李易心中一陣陣的邪火上湧,“賊老天,德斯共和國到底是哪?”逐漸地,李易直到自己確認這個德斯共和國既不是自己那個世界上中國曆史上的某一國家,也不是亞洲曆史上的某一國家,還不是歐洲美洲曆史上的國家,更不應該是非洲大洋洲曆史上的國家,才接受自己完完全全來到了一個陌生神秘的新世界,李易也不知道自己原先在那所二流城市的二流大學學到的以及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所學到的知識,所經曆的體驗和生活常識,在這個世界裏是否有用,李易摸了摸床上的草墊。“看這東西的技術,這也不應該是未來的發明吧?”躺在床上的李易看著茅草屋頂,心裏十分肯定,首先自己目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越到哪裏了,但能肯定的是自己肯定到了一個很落後的世界,當然,這是以自己原先世界的標準來言,真不知道此時李易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你醒了啊?怎麼樣,還問自己現在在哪嗎?”白胡子老爺爺端了一碗綠色的液體放在了李易床邊的小桌子上,開著玩笑對著他說。沒辦法李易到現在一直沒完全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也沒有想好自己今後到底該怎麼辦。不過李易到底是一個神經大條的胖子,看到老人端著碗走到自己這裏,連忙從床上坐起“多謝照顧,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您呢?”“叫我老杜克就好了。”老人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我昨日傍晚從山上采藥回家的路上,看到你暈倒在路旁,於是我讓戴斯背你回來,看你受傷在頭部,倒也不重,隻是有些脫力了,來,把這碗草藥喝了下去,再調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大礙了。”李易看著桌子上那碗顏色發綠,散發著腥味的草藥,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下去。“味道還湊合,好像鹽有點放多了?”李易心裏還沒想完,又一次幹脆利落的昏倒了。老杜克看著昏倒在床上的李易,身後屋門咯吱一聲打開了,走進一個身材魁梧,臉上還有幾道疤的壯漢,他動作剛勁有力,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壯漢畢恭畢敬的向老人行了一個單膝跪地禮。“杜克院長,不知您讓我過來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戴斯,你帶著他去學院招生處報個名,就報彈藥工程係吧。”戴斯聽了杜克院長的話,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院長會讓這個小子去彈藥工程係這個目前最雞肋的係,把自己寶貴的一個“特招名額”浪費在這個小子身上。在這個以鬥氣和魔法為最主要的作戰方式的世界裏,需要火槍大炮的情況並不多見,更不用說對槍炮彈藥的需求了,那是非常小了。如果不是為了在某幾種及其特殊的情況下,這個係早就被取消了,一般情況下戰鬥根本就不會超出魔法和鬥氣之間,幾把火槍幾門大炮,威力又小,還常常出現故障,攜帶也不方便。雖然戴斯有些想不通,但是他還是聽從院長的命令,一道紫色的鬥氣從戴斯手裏發出,托著李易的身體,離開了這個茅草屋。“這個黃小子到底從何而來,為何而來?”老杜克看著戴斯帶著李易走出了屋門,喃喃道:“莫非是,那個預言,出現了?”教會曆1555年,法格帝國第一預言師丹瑪的大預言書裏寫道:“偉大的男子,從韃靼與黑海那麵前來,一個王者登場為了見到天使的領土,摧毀了天使的屏障,在教會山上放下帶血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