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饑渴嗎?”秦海的大手扣在陸曉嵐的手腕上,像鐵鏈般纏著,讓她動彈不了。“你的膽子真大,敢在我的地盤勾.搭其他男人。”

“我沒有!”陸曉嵐回答得幹脆利落,沒有回避秦海銳利的目光,就這麼挨在牆上與他對望。“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

那種審視的眼神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有種衣不蔽體地被人盯著的感覺。秦海伸手捏著陸曉嵐的下巴,把她緋紅的小臉固定在冰冷的牆壁上,語氣冷到了冰點,“在我沒有玩膩你之前,別讓其他男人動你,我會覺得髒。”

陸曉嵐深呼吸了一口氣,因為憤怒而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憑什麼?”

“憑什麼?”秦海的嘴角分明揚起了一絲嘲笑,捏著她手腕的力度也在不斷加大。他的耐性被徹底磨滅了,眉毛因為震怒而幾乎擰成結。

眼前的女人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特別是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固執和傲氣,更讓他內心的怒火攀升至極點。秦海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唯有眼前這個女人夠膽無視他的威嚴,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底線。

幾乎沒有猶豫,秦海扯著陸曉嵐的手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他發怒的時候就像一隻在深夜裏仰天嘶叫的惡狼,凶狠的眼神和即將爆發的怒火,讓陸曉嵐的心底散發著一絲絲寒意。

從電梯到停車場,秦海幾乎把陸曉嵐的手臂扯下來。他打開車門重重地把身後的女人甩在副駕駛座上,然後上車發動,揚長而去。

掙紮不成,陸曉嵐還是理智的。她連忙扣好安全帶,握著車子的扶手,整個人又陷入了不久前的回憶當中去。

憤怒中的男人飆車,是一件很恐懼的事情,尤其當那個男人是秦海。

晚上的鬧市車多人多,可是秦海並沒有減慢速度,猛地踩油衝過了好幾個紅燈,然後上了內環,往熟悉的方向駛去。

陸曉嵐的身體隨著車子搖晃,心也涼了一截。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卻是最倒黴的一天。她認得這條路,是通往上林苑後山的。記得秦海那次喝醉了,把在公交車站等車的她拉上了汽車,然後帶到那個尚未開發的山頂上,一番折磨後獨自離去。

想到這裏,陸曉嵐感到雙腿隱隱作痛,因為上次從山頂走到高速公路的入口,花了她約莫兩個小時。那次回去以後,她的雙腿酸軟了整整一周,也詛咒了秦海一個月。

“秦海,有事好好商量,用得著為我這個小女人動怒嗎?”陸曉嵐皮笑肉不笑,那樣子看上去比哭還難看。“今晚我不是故意得罪你的客人,如果他要來找你晦氣,我擋著,可以吧?”

秦海依舊不動聲色,專注地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顯得發白。

“那個關啟耀喝醉了,才會對你出言不遜,你秦海胸襟廣闊,就別放心上了?”

見對方沒反應,陸曉嵐思索了很久,繼續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平靜地說,“難不成要我上門賠罪?可是我沒錯,是他先動手的。”

秦海依舊不說話,突然猛地踩下油門,速度儀跑了一個弧度,然後像箭一樣在黑夜中狂奔。

由於慣性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的陸曉嵐徹底怒了,張口大罵,“秦海,我做錯了什麼,非要給你這般折磨?”

“閉嘴!”秦海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低低沉沉地罵了一句。陸曉嵐悶坐在座位上,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狠狠地伸腿往前踢,結果右腳被撞得刺痛,後悔不已。

以秦海駕車的速度,隻用了平時的一半時間,車子已經在上林苑的山頂上減慢了速度。外麵黑漆漆一片,陸曉嵐隻想仰天大吼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她上輩子何止挖了秦海家祖墳,簡直是他的殺父仇人,才會被他這樣淩.辱。”

車門被一臉怒意的秦海打開了,陰涼的山風鑽進了車內,讓陸曉嵐渾身打顫。她的手臂毫無懸念地被秦海握著,酸痛的感覺再次襲來。

“喂..放開我…痛死了。”刺耳的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在風聲中回蕩,像女鬼的叫聲般刺耳。陸曉嵐下意識地彎曲右腿想要反抗,卻被秦海無.恥地夾在了雙腿之間。

到處漆黑一片,陸曉嵐根本分不清方向,隻感到身體被秦海再一次甩在了汽車的後排上,整張臉撞在座位上,痛得直冒金星。

還沒等她掙紮爬起來,就聽到身後有皮帶抽動的聲音,手腕很快被柔軟的條狀物體反綁著。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側過身體望過去,發現秦海背著淡淡的月光,看不清表情,可是依舊能感受到專屬於他身上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