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晚上涼氣迎麵拂來,陸曉嵐隻穿著一件薄外套和襯衣,卻感到渾身火辣辣的,如同掉進了火堆。
朦朧之中,陸曉嵐被陳偉扛在肩膀上,四肢因為疲軟而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她的身體有種如被烈火燃燒過的灼熱感,彷佛身上的每一寸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停車場的燈光昏暗,恍惚中陳偉打開車門把陸曉嵐甩到後排的座位上,然後壓到她的身上,胡亂地啃她的鎖骨和臉頰。對方嘴裏嗬出的酒氣,讓她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和惡心。
陸曉嵐不是一個聽天由命的女人,她用盡身上的最後一份力氣,潛意識曲起膝蓋就往對方小腹下三寸撞過去。
“啊---”
因為藥力的原因,陸曉嵐的力度不算很大,可是足以讓身上猥.瑣的男人痛得慘叫起來。他似乎被寧死不屈的女人激怒了,捂住自己的某處吼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我看中的女人沒有得不到手的。”
“滾…滾…”陸曉嵐像蝦米一樣弓起身體,豆大的汗珠從鬢發開始冒出,扯住衣服的領口不斷地喘氣。
“啪---”的聲音劃破了這種尷.尬的僵局,陳偉怒羞成惱,狠狠地抽了陸曉嵐一個耳光。
大概陳偉下手太重,陸曉嵐被甩了這麼一個耳光,腦子更是昏沉,如同千萬隻蜜蜂圍著自己的腦袋轉。
絕望的心情一點點地縈繞在陸曉嵐的心頭,她目光呆滯地望著陳偉,如同木偶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啪---”的一聲打破了沉默,陳偉被扯離了陸曉嵐的身體,然後倒在底板上。還沒等他發出慘叫聲,男人如雨點般的拳頭便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拳頭快、狠、準,沒過多久陳偉的臉頰已經腫成了豬頭,抱作一團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多少錢都行。”
“錢?”男人輕藐的聲音比冰還冷,“我用錢換你一條賤命可好?”
陳偉還在苦苦求饒,可是對方的力度越來越大,直到在一聲慘叫聲中結束了這場毫無征兆的打鬥,秦海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然後轉身往車的方向走去。
“陸曉嵐…”秦海彎身扶直了陸曉嵐的身體,待看清楚她散煥的目光時,臉色立刻拉黑,伸手拍打她的臉頰連聲呼喚道,“醒醒…喂…快醒醒…”
這把低沉而冷漠的男聲很熟悉,陸曉嵐半眯眼打量眼前的男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熱…熱…”
“你被下藥了。”秦海低吼了一句,眉頭幾乎扭成結。他果斷地抱起懷中的女子,直徑往不遠處的汽車走去,很快消失在喧鬧的夜色當中。
君悅酒店。
秦海一腳把酒店的房門踹開了,抱著懷中意識模糊的女人走進了浴室。他把她輕放在浴缸裏,隨手擰開了水龍頭,讓她趴在邊緣,打算用冷水給她降火。
溫水順著陸曉嵐的劉海往下滴,濕漉漉的頭發半遮住了她迷離的雙眸。她的衣服濕透了,襯衣下包裹的豐.滿讓秦海腎上腺上升,某處立刻有了反應。
“草!”他低聲罵道,然後懊惱地走出了浴室。
窗外的月光淡淡地投影在深藍色的地毯上,秦海站在落地玻璃前,習慣性地摸出了香煙,埋頭猛抽。
今天晚上遇到陸曉嵐,讓他措手不及。秦海曾經以為海市很小,沒有緣分的兩人卻不會重遇。然而天意弄人,有些感情雖然被強製壓抑著,可是這次重遇就像捅破心房的那根針。
徐夕的那天傍晚,秦海在西服店門外看到陸曉嵐和秦朗深情相擁,就沒有再偷偷出現在她的附近。
這幾個月以來,他忙碌於銀鷹的事情,每天用香煙和酒精麻木自己的意誌。竟然已經決定了,他就不會讓自己回頭。
有種愛叫放手,他寧願自己痛,也不願意讓她繼續受到傷害。
今天晚上他的心情不悅,親自領著十幾個兄弟去蔡一傑的酒吧打砸,目的是為了教訓對方惡意搶地盤。可是他的計劃還沒完成,就在洗手間門口遇到了陸曉嵐。
原以為過去了一百多個日夜,他對她的感情已經丟淡,可是在看到她被其他男人非.禮的時候,怒火瞬間飆升。
她怎麼可以讓其他男人碰她,哪怕一隻手指頭也不可以!
他跟在他們後麵,在停車場看到陸曉嵐被那男子甩在汽車後排,準備輕薄的時候,緊握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對方的身上,有種想要把對方碎屍萬段的衝動。
她不是和秦朗在一起了嗎?怎麼會被別人下了迷.藥?
秦海的心情煩躁,狠狠地把香煙熄滅在煙灰缸裏,呼出的煙霧讓他陷入了一種萬般糾結的情緒當中。現在與他獨處一室的女人,是自己親生哥哥的女人,他不應該再存有一絲非分之想,更不應該狠不下心去割舍那份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