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窗外狂風暴雨,可是被秦海擁在懷裏的陸曉嵐,受傷後第一次安穩地入睡。她沒有再夢到那個暴風雨夜的驚心動魄,也沒有再看到雷子揚那張猖狂而猙獰的臉孔。
夢裏是陽光普照下的臥室,她睜開雙眼的那刻,就能看到雙眼緊閉的男人,緊緊地把自己擁在懷裏。那種感覺真實而溫暖,一點也不像在做夢。
如果今後的每一天清晨,睜開雙眼就能看到心愛的男人熟睡的臉容,是一件幸福和完美的事情。
中午時分,雨停了。
暴雨過後的海市,明媚的陽光如空氣般包圍每一個細小的角落。臥室的這邊,秦海早已醒過來,發現手臂麻木得不能動彈。身旁的女人睡得香甜,裂開嘴角笑了。
這份笑容很甜,仿似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女孩。秦海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她帶有一絲潮紅的臉頰,卻不小心吵醒了她。
“秦海…”陸曉嵐揉了揉雙眼,發現眼前男人的整張臉,都被陽光籠罩著。她伸了伸懶腰,露出能溫暖人心的笑容,“雨停了?”
“嗯。”秦海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淩亂的劉海半遮住濃密的眉毛。這樣子慵懶的他很好看,挺直的鼻尖上微微滲出了汗水,呼吸聲也變得灼熱起來。
陸曉嵐的雙臂,像蔓藤般纏住了對方的身體,毫無意外地觸及到某人的堅挺。秦海不好意思地推開了懷中的女人,低吼道,“我先去洗個澡。”
“別去。”陸曉嵐慌忙抓住了對方想要鬆開的手掌,翻了個身趴在他的胸前,細長的發絲在陽光下變成了淺金色。“秦海,我可以的。”
秦海無奈地笑了笑,捏住陸曉嵐小巧的鼻尖故作生氣地說,“聽話,你身上還有傷。我先去洗個澡,晚點約了詹少談事情。”
說完,他就要坐起來,卻被陸曉嵐直接撲.倒,如雨點般的吻落在他的臉上。
麵對心愛的女人,秦海無法抗拒這種熱情和主動。可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行,她剛受過傷還沒恢複過來。“小嵐,再任性我就生氣了。”
吻得熱情的女人果然停住了動作,幽怨的眼神鑽入了秦海的眸中,語氣堅決地反駁說,“不,我現在就要。”
“聽話…”秦海的話還沒說完,渾厚的雙唇再次被堵上。這次陸曉嵐更是脫掉了身上的襯衣,把身體貼在對方裸.露的胸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房間裏春光旖旎,身體緊密擁抱的那刻,秦海感到兩人之間的靈魂也合在一起。
他似乎聽到陸曉嵐心裏卑微卻堅定的聲音,“我不要錯過與你的每一次深入,也不要錯過任何一次愛你的機會。我怕我們之間的錯愛沒有得到上天的祝福,下次轉身或許就會成為永別。抱緊我,再抱緊一點。深入我的身體,再深入一點。像毒蛇一樣鑽進來吧,哪怕因為你而死亡,我也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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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裏,陸曉嵐靠在秦海的身上刷牙。
鏡子中倒映出兩具相依相偎的身影,因為經過劇烈運動的緣故,陸曉嵐臉上的紅潮不斷,消瘦的臉容甚是好看。靠著靠著,她的身體幾乎要倒在秦海的懷裏,被某人嫌棄地扶正,然後推開,“別這樣挨著我,等會兒我要是接不住,你就會倒在地上去。”
“我知道你會接住我,才靠過來。”陸曉嵐刷完牙,拿起架子上的剃須刀在秦海的眼前亮了亮,不懷好意地抵在他的胯下,一臉嚴肅地說,“要是以後你敢背著我偷偷搞其她女人,我會把你的小弟弟割掉,然後衝到馬桶裏去。”
“撲---”秦海差點被牙膏嗆到了,身體情不自禁地往後縮,左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哭笑不得,“最毒婦人心,詹少果然說得沒錯。可是你舍得嗎?剛才不知道是誰在哪裏哼哼哼…”
陸曉嵐羞紅了臉頰,踮起腳坐到洗手盤上,雙腿盤住秦海的腰,“什麼哼哼哼…別扯開話題,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有沒有跟其她女人亂來?”
說著,她把牙膏的泡沫塗在秦海的臉上,拿起剃須刀小心地幫他刮胡子。昨晚他的胡子紮得自己很痛,再不刮掉非把她柔嫩的皮.膚磨出血泡來不可。
“你失蹤的日子,我擔心都來不及,怎麼還有心思去找其她女人。”秦海甩掉牙刷,乖乖地享受陸曉嵐的特別服務。不知是否他的錯覺,總覺得眼前的女人像吃錯藥般,溫柔甜膩,讓他感到好笑又暖心。
忙碌了一番,陸曉嵐總算把秦海的胡子都刮好了。她調皮地用杯子裝著水幫他洗刷,卻發現下巴多了幾道血痕,不好意思地說,“看我都刮出血了,怎麼剛才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