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信號彈劃破天空,托著絢麗的光尾,在空中劃著美麗的拋物線,刺眼的藍光照亮山洞,可是仍然無法照亮洞頂和洞內深處,牧狄雙手把著舵盤,操控著快艇慢慢前行,腦袋轉來轉去,口中還念念有詞的尋找著什麼:“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南風提著槍口依然冒著青煙的信號槍,靜靜的站在牧狄身後,眼睛也在四處亂瞟。
“左進十米,洞壁抬手處。”齊祥滿頭是包,被困的如同粽子般,蜷著身子窩在船倉的水裏,他正努力的將臉抬出水麵。
牧狄按照齊祥的指示,將快艇開到齊祥所說的位置,抬手按下洞壁上的某個開關,信號彈此時恰好熄滅,接著無數的光亮接替了信號彈,一排排燈光,向後延伸,照亮了整個空間,洞內的一切變得清晰。
牧狄和南風同時回頭看向“粽子”齊祥,眼神詫異。
“嘿嘿,這燈是我安的,你們忘了麼?”齊祥隨著湖水一蕩蕩的,臉上卻是一臉得意。
“草!”牧狄和南風同時豎起了中指。
“靠,有本事你們解開繩子,看我不弄死你們倆小樣兒的!”齊祥兀自掙紮起來…………..
被燈光照亮的山洞,沒有了黑暗的角落,這是一個高近百米,寬不知幾何的巨大山洞,看這空間,似乎完全就將這個湖心如同巨石般的小島給掏空了一般。
洞內湖水清澈,甚至能看見湖底。快艇繼續慢慢前行,在一塊沙地邊停了下來。洞內沒有完全被湖水淹沒,還有這許許多多的岩石突起,或是泥沙堆積而成的沙地,快艇停靠的這片泥沙堆積而成的沙地,是洞中最大的可立足之地。一艘江上常見的平底貨船就停在岸邊,上麵還蓋著厚厚的油布,看船身吃水位置,船上似乎裝著什麼沉重的貨物,廣闊的沙地上,還有著幾個帳篷,和整箱整箱的罐頭,餅幹和水,甚至還有酒。
牧狄將快艇停在那艘船後,和南風下了船。
快艇內的湖水快要漫過了船舷。“喂!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齊祥在有若魚缸的船艙中載浮載沉。
南風看了一眼牧狄,轉身將齊祥從“魚缸”中撈了出來,並好心的幫他解開了繩子。
齊祥一把扯下身上的繩子,歡叫著衝向了那碼的整整齊齊的食物。
“哈哈,幸好我當初買的多,不然非得餓死老子不可!”齊祥撕開一個箱子,抓出一罐罐頭,打開就吃。
“100萬就這麼沒了?”牧狄看著停在岸邊,船舷就要和湖麵平行的快艇,嘴角在顫抖。
“下次還是潛水進來吧,我們就是再能掙錢,也扛不住齊祥這小子造。給我記下來!齊祥欠公司100萬!”牧狄惡狠狠的衝南風說道。
“應該是250萬,還有上次租的那艘。”南風直指湖麵笑著說。
“咕咚。”湖麵翻起一團水花,先前的快艇在清澈的湖水中慢慢下沉,最終和另一艘樣式差不多的快艇摞在了一起,清澈的湖底,一陣泥沙翻湧。
牧狄伸手捂住了臉。
“什麼!什麼!要不是我那天開船無意間闖進這裏,那破玉能被我們發現?我們能有今天?沒有我這舍生忘死的蓋世豪情,咱們能掙到5000多萬?再說了,就那破船值150萬麼?你們沒看出來,租我們船的那老頭兒擺明了訛我們嘛!”齊祥一邊往嘴裏塞著罐頭,一邊口齒不清的走了過來。末了,還將空罐頭扔進了湖裏。
灌滿水的鐵皮盒子,經不住質量的增大,晃晃悠悠打著旋兒的沉進了湖裏,落在了船上,再也不動。
牧狄和南風收回停在鐵皮盒子上的目光,對視一眼,兩隻大腳丫衝著齊祥的屁股就招呼了過去,一聲慘叫,齊祥再次變成了金魚。
帳篷前的空地,牧狄呆呆的盤腿坐著,手裏拿著一塊如若煙盒大小,四四方方的玉片,薄如蟬翼,顏色灰白,平淡無奇,根本沒有任何出眾之處,就像古董街的地攤上,十塊錢一個,你要多少有多少的地攤貨。
“想什麼呢?”南風隨手扔過來一瓶礦泉水,坐在了齊祥的旁邊。
“有些東西想不通。”牧狄抄過飛來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繼續拿起玉片。
“你說,當初在這山洞裏發現這塊玉的時候它還泛著青色的光芒,上麵都是些咒符咒語什麼的,我們甚至還憑著上麵顯示出的地圖在這山洞裏找到了那麼大一顆‘寒水珠’,可是為什麼現在它變成這般模樣?光沒了,文字也沒了。你說,它會不會從此什麼都沒了……?”牧狄將玉片地到南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