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曹家莊和過去朝氣蓬勃到處充滿歡聲笑語相比,顯得有點壓抑和沉悶。
“媚娘……。”曹一橫婆娘陳蘭眼睛通紅,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神黯淡,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蕭媚娘,嘴巴張了張,不知道如何說些安慰的話。早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外人所能體會。
房間內隻有她們兩人,自從昨晚看到曹子龍血衣之後,蕭媚娘口中就不斷的自言自語,一會兒說子龍沒死,一會兒又說要去找子龍,整個人好像瘋了一般,折騰了大半夜,直到現在方才停歇下來,但是看著麵無表情的模樣,陳蘭心中越加的擔憂。
“唉,子龍這娃怎麼就……。”陳蘭擦了一下眼中流下的淚水,心中也是惋惜不已。
門外,一個漢子穿著短袖,也不管秋中的涼意,整個人低垂著頭,坐在那裏,傻呆呆的,就那樣一直坐著,從昨晚到現在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此時的後者心中到底想些什麼。
院子外麵,一大群人站在那裏,抬眼望著院內,一個個眼中流露出惋惜與哀傷,看著低垂著頭,在也沒有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的曹一刀,無不擔憂起來,“這一家子,以後怕也在見到歡聲了。”
“哈哈,子龍娃他沒有死,哈哈……,他回來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從莊門外傳來,在這寂靜而又壓抑的莊子,如同在平靜的水麵扔下一塊石頭,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什麼,子龍他還活著。”
“啊,這是真的嗎?子龍他真沒有死。”
一時之間聽到這話的人無不驚訝,臉神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自從昨晚眾人回來敘說看到的情景之後,莊裏的眾人已經確定曹子龍已經死去,但是這一刻聽到子龍活著消息,他們在微愣之後,無不看向那道奔跑過來的身影。
“是一龍,說話的是一龍,難道子龍真的沒有事情,還好好的活著。”眾人看到說話的是莊裏內擁有的內勁的曹一龍,適才的質疑表情頓時消失,因為他們相信這個時候,曹一龍絕對不會在胡說八道,那麼無疑子龍真的沒死。
隻是短短一時間,整個曹家莊的人就聽到這個消失,他們驚訝、不可思議、興奮、疑惑等等諸多表情瞬間填滿他們的腦子。
曹家莊內的山頭上,聳立的幾棟屋子,和山下的屋子相比,這裏的屋子顯得古樸莊嚴的許多。
這裏是曹家莊的宗族祠堂,可以說是曹家莊最為重要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這裏是不讓族人上來了,除了每年祭奠祖宗之外的日子有開發,其它的時間,也唯有擁有內勁的幾人方才有資格上來。
此時,一棟不到的屋子內,坐著兩人,上首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麵色紅潤,氣息悠長,一雙滿含智慧的眼睛轉動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而他的下首坐著一位高大的中年大漢,漢子臉色難看,說不出的傷心和痛苦。
“一橫,昨晚就把消息給其他幾位族長傳了過去,想來他們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畢竟麵對的是一頭靈獸,說不定這會他們也在商量,你也不要心急,子龍的仇我們遲早會報了。”老者話語說道子龍時,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惋惜之意。
“族長,我知道這事情讓其他莊中的人為難,但是為我們族人,這頭靈獸是非殺不可,不管是為了子龍報仇也好還是為了族人,我一定要殺死它。”曹一橫麵色鄭重,這一刻的他,還認為那一片被破壞的森林是一頭靈獸所為,而自己的侄兒也是被靈獸殺死。為了族人安全和子龍的仇,曹一橫已經下定決心,就算其他莊子的人不來幫忙,他也會想辦法殺死那頭靈獸(根本就不存在的靈獸)。
端坐在椅子上的曹凡擺擺手,“一橫,你也不要心急,我相信他們對於靈獸的吸引比我們報仇之心更加急切,畢竟一頭落單跑出山脈的靈獸,是非常少見,他們應該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曹凡,曹家莊的族長,在曹家莊擁有說一不二的威望,本身也擁有內勁,雖然現在年紀已經超過八十,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卻比莊中其他七十老人顯得更加的年輕。
昨晚曹一橫帶著族人出去尋找子龍,他事後知道,也帶著百人出去迎接他們,當看到那一片倒地的樹林,離著曹家莊這麼近的距離,這位經過大風大浪的老人,第一時間深深的就把對於子龍的惋惜之情壓在內心深處,而對這頭不之名的怪獸,老者可是打著一百個心眼,一回來,就飛鴿傳書給曹家莊附近的其它幾莊,邀請他們一起對付這頭靈獸。
他的目的很簡單,第一殺死這頭不知名的靈獸,那麼以後莊中中人出莊,就在不會遇到像子龍的那種事情。第二也是私心,那就是為子龍報仇,同為曹家族人,作為一個族長,族人的生命高過一切,族人被殺,他做族長當然要為族人的報仇。
他們的擔憂想法看上去很正確,但是他們忽略這一切隻是他們自己的想出來罷了,他們隻是憑著自己的經驗猜測能把森林弄成那樣,一定不是普通猛獸,那麼無疑就是可怕的靈獸,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卻是當事者曹子龍造成,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