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老婆子的屍體已經被一些太監給處理走了,也沒有鬧出來多大的風波,隻是因的到底是個老人,安想蓉雖然心有疑問,但是也不想去觸碰人家的屍體。
最起碼,要對屍體保持尊敬。
而那個老嬤嬤,雖說也是個老人了,但是卻沒有求死的心思,瞧著她現在這樣苟延殘喘,便是還要留條性命來。
安想蓉不過是須於重金,又是一陣威逼利誘,她便是吐露了所有來。
大抵是因為在這皇宮裏生活了太久,看透人世間冷暖,卻又放不下一條生命來,隻想著能夠的了一條老命去。
才是片刻功夫,安想蓉就知道很多很多事情。
這些事情她寧可不知道。
老人的口裏得知的東西,似乎也染上歲月的滄桑。
那天搖曳的那個燈光,也許見證了一個滄桑的夜晚。
那老嬤嬤口述著很多年前的事情,卻又有些讓人側目。
應當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冬天,那個時候,安想蓉還沒有出世,安想蓉的母親,還隻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女子。
隻是,這種柔順之中,夾雜著太多的血腥。
依舊是皇朝泯滅,就仿佛是上一次的這樣一個清晨亦或者是夜晚,聖上推翻了先皇,同樣,也用血腥手段,清洗了朝堂。
隻留下了一個蒼耳。
蒼耳還算是乖順的,又是因為身份原因,竟是生生的存活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蒼耳的身上,卻是忽略了一個人。
那一年,蒼耳還小,但是,卻已經有了一個不小的姐姐。
隻是,這個姐姐卻並不是什麼顯赫身份。
或者說,壓根就沒有身份,皇家總有那麼幾個血脈流落在外,或者是宮女生下來的,或者,是貧民生下來的。
但是,這個姐姐還算是幸運的,雖說沒有什麼顯赫的名譽,但是好歹也是個待遇好的,不曾受到什麼屈辱來。
聖上唯獨顯赫一個女兒,還算是寵愛。
而那一次的皇城絞殺,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卻生生的存活下來了。
原本以為是運氣,但是後來才知道不可能,竟然是當朝現在的聖上,留住了她的性命,甚至,隱姓埋名給她改了身份,去叫她做了寵妃去。
按輩分算,整個人是她的親叔叔,但是,卻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一樣,他不僅裝作不知道,還給她無限寵愛,就算是宮裏一些女人嫉妒惹是生非,都是一一擋住。
若是一般的女子,便是真的陷入了這般狂轟濫炸之中尋不到個頭兒了,但是她不是。
到底還是在宮裏活了這麼久,她便是一直表現出一副沉醉於聖上的眷寵之中,卻是背地裏慢慢調查。
但是曆經了許久,才是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聖上這般眷寵她,到底還是有目的的。
傳言,現在已經入土百年的先皇是個英勇善戰的,又是存了百年基業,確實將這些基業,全都留在了自己的一個寶藏裏。
這寶藏,就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但是,要開啟,必須要皇朝血液最純正的孩子的血去祭奠,隻有新生兒。
隻有新生兒的性命才可以。
新生兒!
一個嬰兒!
當時的聖上想要和前朝孤女,也就是自己的侄女生個孩子,就是想要開啟那寶藏。
隻是,這個孩子,便是安想蓉,前朝孤女用了手段,接著德妃的手,逃遁了宮中,生下了孩子,可是,卻是去除無蹤。
而湛明溪,卻又不知道從何而知這些,他一個小小將軍,一個區區湛家,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做手段。
但是,如果有了那個地下寶藏的支持,可能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安想蓉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她隻是長了一個心眼,在剛出生的孩子的身上,塗抹了一層粉末。
大概是她警惕心太重,這層粉末在一段時間以內是不會掉的,她隻是害怕,這孩子若是被湛明溪帶走了,可能會被那龍姑娘暗算,自己的骨肉,她放心不下。
又是怕石氏那刁鑽奸詐的性子,奪了自己的兒子去,拿來要挾,又是麻煩,才是出此下策。
卻沒想到,石氏這個下三濫的,竟是連個孩子都看不住,又是夥同了俺家那幫人,擺開了場陣仗來,卻是糊弄不住她。
當真還以為她隻是個小心思罷了?
卻是沒想到,隻是時隔半日,便是在湛明溪的身上感覺到了那種粉末。
而且,這中粉末和自己給湛明溪的不是一個類型,卻是混合在一起,特別明顯,安想蓉等了兩天,卻在那錦囊上看到了一兩滴血跡。
混合著那種粉末,分外刺眼。
隻是湛明溪自己沒有察覺,安想蓉每一次看見,都是覺得心在被插著刀一樣。
結合了所有事情,像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