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哭到流不出眼淚,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出了酒店,打車回到了青浦
客廳留了一盞小燈,蘇父坐在沙發上
“你們回來了?”蘇父看著蘇以安進來,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殷鬱川進來“小川呢?還沒忙完?”
“嗯,抱歉,爸,今天回來晚了,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小川讓人給我送來了幾盒外賣,說你們今晚公司酒會,回來的晚,怕我餓著。你吃飯了嗎?”蘇父指了指廚房桌子上的餐盒。
蘇以安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爸,你早點休息,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了”蘇以安極力克製自己,怕被蘇父發現。
“嗯,回去吧,小川今晚還回來嗎?”
“我不知道,您找他有事?”
“哦,是這樣,他跟我說過家裏還有一個魚缸,我看那幾條魚裏麵,有兩條這兩天要生籽了,想著把那兩條單獨撈出來。你知道放哪了嗎?”白天蘇以安和殷鬱川不在家,蘇父最大的樂趣就是弄弄花草,養養魚,逗逗黑花。現在的生活,他很滿意
“後院有個雜物房,應該放在那裏了,我去看看”
雜物房內,一塊塊布蓋著幾個箱子,東西雖多,但擺放整齊,殷鬱川就是這樣一個認真且注重細節的人。
蘇以安把蓋布一塊塊展開,看到了魚缸,蘇以安走過去拿起魚缸,魚缸下麵壓著的紙箱由於失去了魚缸的重力,紙箱蓋子微微翹起,借著燈光,蘇以安看到有一個球狀物體在裏麵。
蘇以安把魚缸放在一邊,打開了紙箱,裏麵的東西讓蘇以安驚呆了,裏麵是所有蘇以安以前收集的關於宋均禮的東西,包括那個籃球。
‘這個箱子為什麼在這?不是應該留在世紀花園的公寓嗎?’蘇以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拿出那個籃球,看著箱子裏的東西,一樣不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殷鬱川嗎?殷鬱川拿回來的?這個傻瓜!他是怕我舍不得嗎?!’一張紙片吸引了她的注意,蘇以安拿起了紙片,兩行字寫的蒼勁有力,蘇以安認出這是殷鬱川的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蘇以安看著字條,眼淚又成串的滴落了下來。
“以安,找到了嗎”蘇父看蘇以安半天沒動靜,喊起蘇以安
“哦,有”蘇以安擦了擦眼淚,抱著魚缸,走回了客廳
“怎麼去這麼久?找到了是吧,拿過來,我比量一下能不能裝得下。”蘇父伸手接過魚缸。
蘇以安把魚缸遞給蘇父,立即轉過身去
“爸,我回房了”蘇以安現在隻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以安,你怎麼了?”蘇父還是察覺到了,盯著蘇以安的臉看“你哭過?怎麼了?是誰讓你受委屈了?來,過來!到爸爸這來”蘇父把魚缸放在茶幾上,伸出胳膊,哄著蘇以安
蘇以安再也不想忍著,撲到蘇父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乖,乖,我的以安,告訴爸爸,怎麼了?誰欺負我家以安了”蘇父一下下輕拍著蘇以安的後背,哄著蘇以安,像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