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下班,蘇以安連殷鬱川的人影都沒看到,同樣,她沒有勇氣再去他辦公室找他或是通過別人打聽。蘇以安硬著頭皮坐了一下午。
晚上回到家裏,簡單了做了飯,收拾後回到了房裏。看著牆上掛的殷鬱川和黑花的生活照,對著照片中的人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到了晚上十點,隨著夜色越來越深,蘇以安撐了一天的情緒終於還是爆發了,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殷鬱川的電話
“您好,請不要掛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蘇以安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等著
不一會手機接通了“喂?”電話那頭傳來殷鬱川低沉的聲音
“你在哪?”開口的一瞬間,蘇以安的眼淚掉了下來
“有事嗎?”殷鬱川的語氣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沒……我”雖然有想過殷鬱川會生氣,但是這種冷漠的態度,還是讓蘇以安很難過。
“沒事我先掛了,我這邊有事”說完掛斷電話,也掛斷了電話那邊蘇以安的呼喊。
殷鬱川掛斷電話,也掛斷了自己的幻想,再多說一句,他都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他已經決定了,放她自由!也放他自己自由!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在這場婚姻裏,蘇以安一直是被動的,所以,對於酒會上的事,他不怪她,一點也不。同時,他殷鬱川更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以前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
蘇以安的心沉到了穀底,殷鬱川真的是從來沒有,一次沒有這麼的冷漠。那個溫暖和煦守護著她的殷鬱川去哪了?
蘇以安又一次撥通殷鬱川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嘀,嘀,嘀
關機了!又關機了!蘇以安暗暗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和殷鬱川有個永遠不許再關機的約定!
蘇以安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打開照片,翻看著之前殷鬱川生病時蘇以安偷拍下來的照片,流口水的殷鬱川,滿臉胡子的殷鬱川,等等等等。這時候的殷鬱川就像個孩子,沒有一絲絲的防備,這麼的無害。
看著這些照片,蘇以安下定決心,她要把殷鬱川找回來,一定找回來!慢慢的眼皮沉重了起來,她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臨睡著前,她許了個願望“希望明早上醒來時可以看到殷鬱川!”遂進入了夢鄉。
天亮了,蘇以安躺在床上,她已經醒了,閉著眼睛,用耳朵去聽,聽著這個房間裏是否存在另一種聲音,她昨晚臨睡前許下的願望是否實現。很遺憾,房間內,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沒有任何聲音。
蘇以安睜開了眼睛,疊好被褥,收拾後殷鬱川的被子,洗漱完畢後走了出來。
“以安啊,昨天也沒問你,你和小川咋麼樣了?他這幾天怎麼都不回來了”蘇父說不擔心是假的,就是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這麼消耗
“嗯,他這幾天應酬多,我給他助理打電話,他喝多了就在酒店休息了,我和他,已經沒什麼問題了”蘇以安不想蘇父擔心,撒著善意的謊言。
“嗯,去上班吧”蘇父對蘇以安的話將信將疑,不過既然她不願說的太多,他也不便多問。
蘇以安打車去上班。
到了麥古門口,剛要走進去,電話響起,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您好”
“您好,請問是殷太太嗎?”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禮貌的聲音
“嗯,是!我是,請問您是哪位?”蘇以安對‘殷太太’這個稱呼有些陌生,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莫名的又有些興奮。
“殷太太您好,我這裏是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您的配偶殷鬱川先生昨日在我院申請了離婚民事調解,並簽署了該調解書相關法律文件,我院希望殷太太今日下午1:30分來我院辦理相關離婚手續。領取送達回函……”
蘇以安的腦子‘轟’的一下,她已經聽不清楚電話那邊接下來講的話。
‘離婚,離婚,他要離婚,要和我離婚……’蘇以安嘴裏嘟囔著,目光掃視著周圍,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這個結果她應該想到的,但是,她還是抗拒去相信,殷鬱川,這次是真的要和她離婚了!
蘇以安掛斷了法院打來的電話,撥打殷鬱川的手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掛斷,又撥打,一次又一次。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蘇以安收起手機,以最快的速度,跑進麥古,跑進殷鬱川的辦公室,辦公室裏依舊空無一人。
“海倫,找海倫,海倫……”蘇以安嘟囔著,又急匆匆的找海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