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太,您在被告這兒簽上字,這個民事調解書就有法律效力了,你和殷先生的婚姻關係隨即解除”說完,袁朗拿出簽字筆,拿下筆帽,遞給了蘇以安。
蘇以安沒有去接。袁朗把筆放到了桌子上。等待著蘇以安。
“如果…我不簽,又能怎樣”蘇以安突然抬起頭,谘詢著袁朗,冷靜多了,臉上帶著堅定的神情。
“這個……”袁朗沒意料到是這個答案,他見證了許多婚姻結束,一般有聽到有利可圖的大都痛快簽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蘇以安。
“是不是就離不成了。”蘇以安直直的看著袁朗。
“呃,是,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殷先生如果堅持離婚,他可能會起訴您,到時恐怕有不必要的麻煩”這種不按套路出牌,擊的袁朗有點發蒙
“那你告訴他,我不簽!你讓他起訴我吧!結婚的時候,身不由己,離婚也要身不由己嗎?!”蘇以安強勢的瞪著袁朗“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來這兒!正好我找不到他!”
“這,這個……我也找不到殷先生,昨天他走後說要出差,之後,今天上午您來之前我本來想和他再商量細節問題,就打不通電話了。”袁朗無辜的看著蘇以安。
蘇以安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目光落到了那串鑰匙上,抓起鑰匙
“鑰匙我拿走了,其他的,你還給他,聯係上了,你告訴他,有事回家說!我等他!”說完,蘇以安拿起包包走了。
留下袁朗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裏,什麼情況!
蘇以安找了所有殷鬱川能去的地方,一無所獲,一天下來,她真的好累,好累。但她不後悔,她知道殷鬱川一定比她更累。所以,他才決定放手
‘殷鬱川,你累了?好,從現在開始,你歇著,換我來找你!’蘇以安暗自下定決心。
不知不覺,走到了世紀花園樓下,抬頭看了看那間曾經是她的,現在是他們的房子,心突然一驚,燈,是亮著的。
蘇以安欣喜若狂,跑到電梯,拚命的按著[UPWARDS BLACK ARROW]?標誌。電梯終於來了,蘇以安快速走進電梯,急得直跺腳,盯著數字的變化,終於,“叮”電梯門打開了。蘇以安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鬱川,鬱川。”蘇以安滿屋子找殷鬱川,一樓沒有,跑上樓梯,2樓也沒有。
此時,蘇以安注意到客廳的茶幾有包香煙,裏麵還剩2根,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的,數不清的煙頭,還有握的擰在一起的煙盒,煙灰,這一切的一切證明,他回來過。他真的有回來過!
他是不是出去了?蘇以安坐在沙發上,焦急的等待著,緊張極了,心裏不斷的練習著一會兒殷鬱川回來,該跟他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還不見殷鬱川回來,蘇以安坐不住了,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又二十分鍾過去了,蘇以安不能這麼等了,她拿起鑰匙,下樓,來到了保安室。
“咦,蘇小姐,哦不,現在應該是殷太太了,嗬嗬,好久不見你回來”保安親切的和蘇以安打著招呼
“殷?他是不是回來了?”蘇以安著急的問道“我說殷先生,是不是回來過”她沒想去問保安是怎麼認識殷鬱川的,她隻想知道,殷鬱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哦,殷先生昨天下午回來的,後來,九點多左右又走了。”保安沒想那麼多,笑著對蘇以安說
“昨天?昨天就走了?他,他沒關燈。”蘇以安有些迷茫,昨天就走了,走得這麼急!
蘇以安回到房裏,鎖好房門,看著客廳裏的一切。突然,她注意到,音響的燈還是亮著的,“殷鬱川在這裏聽歌?”蘇以安走了過去,按下開始鍵。音樂隨之響起。
其實很簡單 其實很自然
兩個人的愛由兩人分擔
其實並不難 是你太悲觀
隔著一道牆不跟說分享
不想讓你為難
你不再需要給我個答案
我想你是愛我的
我猜你也舍不得
但是怎麼說 總覺得
我們之間留了太多空白格
也許你不是我的
愛你卻又該割舍
分開或許是選擇
但它也可能是我們的緣分
蘇以安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地板上,痛苦“殷鬱川,你混蛋!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