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玄天五人離開大廳,司冬彥嘴角的微翹已經化為笑臉,透露著陰森危險的味道。
一旁,薄昊珠臉色詫異地問道:“司長老,怎麼把王臨、韓力、葉臣、蕭言幾位師弟,也送上了死路?”
司冬彥的眼角微微抽動:“外出執行任務,哪有單獨前去的道理,自然要有人陪葬,才不會使玄天生疑,王臨、韓力、葉臣、蕭言四人是最沒有背景靠山的弟子,出身平常,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多問,他們都是賤命,也算是為除掉玄天做出一份貢獻了。”
薄昊珠沉聲道:“‘煉血邪教’的妖人可不要失誤才是,玄天在禁地試煉中就曾大難不死,我聽說王臨、韓力、葉臣、蕭言四位師弟,曾經都遇到過生死危險,卻都渡過了大難而不死,他們雖然名字取得簡單,背景也十分淺薄,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天生都命硬。”
司冬彥嘿嘿一笑:“消息已經透露到‘煉血邪教’了,玄天與‘煉血邪教’之間,有大仇恨,不僅殺了‘煉血邪教’的眾多行者,就連七十二地煞之一的‘幽泉地煞’,都差點被他借助外力斬殺,這一次‘幽泉地煞’也在東北戰場,嘿嘿……知道玄天將去南棲穀,‘幽泉地煞’不會放過他的,他會在靈石礦脈中擺下天羅地網,玄天必死無疑,哈哈哈……!”
“恭喜司長老,玄天死於煉血邪教妖人之手,理所當然,日後閣主出關,都無法怪罪,這玄天一死,閣主年紀一老,那閣主位置,百分之百便是大師兄的了,司長老替大師兄立此大功,日後大師兄登上閣主之位,司長老可是要風光無限了,恭喜恭喜……!”薄昊珠心情似乎極佳,抱拳笑道。
……
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春風拂麵。
玄天來到東北戰場,一直都呆在地靈城之中,唯一一次離開地靈城,那也隻是與海外來敵大戰,充滿著血腥與殺戮,令人精神緊張。
今日遠離地靈城,遠離了戰鬥痕跡,看著大地上蔥蔥蔥鬱鬱,春風迎麵吹來,心情十分舒暢。
南棲穀離地靈城有五千餘裏,是個非常遙遠的距離,但是,對於可以飛行的地階境強者而言,卻算不得多遠。
有地圖在手,玄天五人沒有跑冤枉路,不到中午,便到了南棲穀。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從穀口到穀內,足有十數裏,整個山莊都被挖出了一條條深溝野壑,地表完全被翻了過來,一個個山洞,直通地底。
這裏果然是一個被挖掘至盡的靈石礦脈,空氣中還隱隱約約殘留了一些靈氣,但是十分稀薄。
玄天將第二封地圖拿了出來,很快便找到了靈石埋藏地點的入口,是偏穀內方向的右邊山腳下的一個石洞。
南棲穀中一片寂靜,隻有玄天五人的呼吸聲。
“我感覺有點古怪,安靜得有點可怕,我們還是快跑吧。”路途中一直沉默不作聲的韓力突然說話:“回去後就說隱藏的靈石已經被‘煉血邪教’發現,早就拿走了。”
蕭言眯了眯眼,然後挑了挑眉,接著摸了摸鼻子,再轉了下身體看向韓力:“為什麼要跑?”
眾人目光都看向韓力,充滿著詢問,雖然如此安靜是有點古怪,但這麼就被嚇跑了,那膽子也太小了。
韓力神情謹慎無比,道:“不是我吹牛,我對危險有十分靈敏的感覺,以前外出曆練的時候,一有古怪我就跑,雖然大家都叫我跑跑大王,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比不跑的人活得長久,與我外出曆練的幾位師兄弟全部都死了,就剩我跑了回來,你們跑不跑,你們不跑我就要跑了,你們要是不跟我跑,以後又會留下一個故事,隻有跑跑大王跑了,其餘的留下的人都死了。”
玄天受了蕭言的感染,也摸了摸鼻子,道:“雖然有點古怪,但我決定進入其中一探,有什麼危險,我足夠自保,你們要跑要留,還是要跟我進去,自已決定。”
什麼事都沒發生,就被嚇跑,玄天還從沒如此膽小過,雖然南棲穀安靜得有些古怪,但相對一個掘盡廢棄的礦洞來說,倒也並不太算奇怪.
此次來東北戰場,玄天就曾料想,會不會有仇家在這裏動手,因為與‘煉血教’大戰之際,是最好除掉他的時機。
司冬彥派他來做這個任務,玄天心中自然也有過懷疑,但懷疑終究是懷疑,並無證據,要知道司冬彥是不是害自己,隻有進礦洞中一探,看司冬彥說的是否屬實。
若果真有靈石未帶走,那麼這就是個正常的任務,司冬彥也的確如他自己所言,特別照顧玄天這個閣主親傳弟子,如果遇到了危險,那麼鐵證如山,玄天就有證據證明司冬彥害他了,而‘天星令’會記錄一切,謀害閣主親傳弟子,哪怕司冬彥是長老職位,恐怕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