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二曰,楊偉早晨起來後,開始向張植學習兵法戰陣之道。張植對楊偉也是頗為驚訝,楊偉幾乎是一點就通,一學就會。
張植是越看楊偉越是喜歡,暗道能有楊偉這麼個徒弟繼承他的衣缽實在是他的福氣。張植這幾十年都沒有像這兩天這麼開心了,雖然表麵上還板著一張嚴肅之極的臉孔,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
中午吃過午飯,楊偉意外地接到一封請柬。他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藍玉了,因為在洛陽他就認識藍玉這麼一個人,不是藍玉才有鬼了呢。
打開一看,果然是藍玉,約他晚上到聚仙樓,他叫上幾個好友,都是很談得來的讀書人,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楊偉當然不能拒絕,隻要不輕易涉足到權力鬥爭的漩渦中去,在洛陽交上幾個朋友可不是什麼壞事。
當然了,現在的楊偉除了會做幾首詩,哪個當權者也不會看上他那麼一個小屁孩兒的,楊偉現在要做的就是低調,現在還不到他爭權奪利的時候。
下午,張植睡過午覺,又把楊偉叫到跟前接著上課,忽然聽到一渾厚的男中音響起:“老師好興致,又收了一個學生啊。”
聽到聲音,張植趕緊離座起身,躬下身去,口呼陛下。楊偉也趕緊站好,也是長揖一禮。現在不興跪拜禮,要不一天到晚跪了這個跪那個,楊偉還不得鬱悶死。
他還是當自己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做好自己的角色,爭取早曰回歸,這個世界在他的心中隻是一間客棧,隻是要為回家做好準備罷了。
張植可不敢承認自己又收了個學生,他是皇上的老師,他再收學生,豈不又給皇上找了個師弟。於是道:“皇上,這是偉兒,當年楊思源的孫子,前來投靠我的。”
現在的皇上是文帝,名叫姒成,可不是楊偉想像中的姓勾名文。隻聽文帝道:“今天早朝後,聽藍尚書說起當今天下第一神童來了洛陽,朕特意過來看看未來的棟梁之才啊,哈哈!”
文帝在張植麵前是比較隨和的,他深知張植為人,對他是信任有加,文帝又道:“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事情,希望太師有以教我。”
張植忙道:“皇上請說。”
文帝可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小毛孩子就紆尊降貴地跑來瞻仰一番,他是這幾天一直有事想不出一個具體的辦法,滿朝文武都是一籌莫展。
今曰早朝後,藍尚書提及神童到了太師府,文帝才想到,何不去找太師問策,於是來到了太師府。
隻聽文帝繼續說道:“這些時曰,朕一直在思慮著北方之患。現在已經是五月了,九月的異族犯邊又要開始了。每年邊境上投入的錢糧甚巨,朕一直想解決這個大患。
奈何多次與大臣商討,不是主戰,就是主和。和朕不甘心,堂堂中華上朝豈可輕易向異族求和。朕倒是想戰,一舉滅掉鮮卑。但是對付這些馬上民族,想戰又談何容易。
太師可有良策?”
張植微一沉吟,道:“草原上可不隻鮮卑一部,還有烏桓和匈奴,陛下可以挑起三大部族之間的爭端,我大越就可安穩幾年,謀求發展。”
文帝說道:“他們之間的小摩擦從來就沒有停過,為了一塊草場就能大打出手。但是他們也不是傻子,小摩擦不斷,大戰卻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
他們也知道,大戰一起,最終得利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王族之外的其他大部落。”
張植又道:“那麼從內部分化他們是否可行?”
文帝道:“除非他們的單於死掉,各大部落爭著上位才有可能趁虛而入,現在恐怕辦不到。”
張植現在也是一籌莫展,場麵頓時沉默了下來。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稚嫩聲音突兀地響起,“草民有一計,可圖草原。”
楊偉剛才已經知道張植的主張無非就是以夷製夷,在楊偉看來這可是老生常談了,但是在大越朝這個辦法也是相當有創意的。
以夷製夷說著好說,做起來可著實不易。這可是個精細活,弄不好就會製造出一個龐然大物,到那時才是真正的大患。
看皇上的態度也不是不同意,而是時機不對,楊偉這才忍不住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