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楊偉拉著胡昭一路說說笑笑地來到自己的客房,兩人談得投機,絲毫不覺時間的流逝。轉眼之間,兩個時辰悄然逝去。經過這一番交談,楊偉發現胡昭可以說是一個法家的狂熱粉絲。
胡昭並沒有像曆史中說的,信奉老子清靜無為的理論。而是非常想要出人頭地,以法家的理論來治理國家,做到以法治國。
但是楊偉發現胡昭的法家思想太過激進了,楊偉可是知道曆史上著名的法家擁護者,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好下場。所以楊偉一定要將胡昭的想法扭轉過來,他不想看到這樣一個談得來的朋友落得一個淒慘下場。
看來曆史中的胡昭選擇隱居,對他來講,未必不是一件幸事。但是現在的胡昭為什麼與曆史中的胡昭有那麼大的出入呢?
楊偉忽然想到,是不是胡昭看到了什麼使他大受刺激的事情,而使他有了巨大的轉變。最有可能的是黃巾殺官造反,或者是後來的天下大亂,今天你殺我的官,明天我殺你的官,使得胡昭寧可隱居,將自己的抱負深深地埋在心底,也不願淌這趟混水。
胡昭在今世雖然名聲響亮,但是他參加過兩次科舉都是名落孫山。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法家的緣故,在如今儒家大行其道的情況下,鼓吹法家理論會造成何種後果,那是可想而知的,最終他連鄉試都沒有通過,現在還是一個秀才身份。
是以胡昭在失意之餘,遊曆天下,排解鬱悶的同時,增廣見聞。楊偉在為胡昭暗歎可惜的同時,又是有些慶幸,現在扭轉胡昭的觀點還來得及。
胡昭的法家理論相比於張植還有些稚嫩,也隻有像胡昭這樣的年輕人才會將法家理解的如此偏激,缺少了世故的圓滑。
而楊偉卻是從真正的法治社會而來,是極端的法治社會,像美國的陪審團製度這種平衡道德和法理的機構都沒有,根本就是審判長的一言堂。這就造成了大量的冤假錯案,而且有很多值得同情的人也都被判處了極刑。一些不合理但合法或者不合法但合理的例子比比皆是,讓人觸目驚心。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楊偉對法家都比胡昭有發言權。楊偉組織了一下言辭,說道:“孔明啊,你的觀點太過激進,我隻能持保留意見的認同。世上不可無法,但法卻不能作為唯一的行為準則。”
胡昭聽到這裏,麵現不豫之色。楊偉繼續道:“我給你講一個戰國時秦國商鞅變法時期的故事,當時的秦國非常注重法治。一天,一個強盜攔路搶劫,一個好漢看不過眼,拾起旁邊的棍子,就給了那個強盜一棍子。
沒想到那強盜忒不經打,一棍子竟然把強盜給打死了。那好漢見出了人命,不敢隱瞞,當時可是有連坐之法的。見官之後,原原本本地將事情交代清楚,被救之人也是為好漢作證。
但是當時可是商鞅執政,篤信法治勝於一切,就連當時的詩書都給燒了個一幹二淨。縣官雖然為難,但也不敢違反法令,當時的法令最基本的一條就是殺人償命。最終縣官昧著良心判了好漢一個斬立決。
此事傳到商鞅的耳中,商鞅誇獎這個縣官是一個執法如山、鐵麵無私的好官。從此以後,秦國再無見義勇為之人。”說到這裏,楊偉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胡昭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了,顯然心裏已經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