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睿這次已經下定決心要篡位造反,他這次最大的原因不是為了皇位的誘惑,而是為了活命!他的父皇如果在世,不管對他有什麼懲罰,他都不會有姓命之憂,他的父皇心太軟了,哪怕明知道他想殺自己,也狠不下心來。
姒睿忽然有一種直覺,這件事與姒昌有著莫大的關係。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之後,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他,是他的三弟齊王姒昌。一想到這一連串的布局,他就打心底裏發寒,這個平時一副人畜無害麵孔的三弟!
如果真如預料,那他這個好三弟的底牌絕不像華歆所說的那樣簡單,至少這些刺客是哪裏來的,姒昌就從未擺在明麵上,甚至與這些門派之人根本就沒有過接觸。好深的城府!好重的心計!好狠的計謀!他的血管中流淌的不愧是姒家的血脈。
如果造反真的成功了,他絕不敢多留姒昌一天的時間,必須第一時間辣手除之,因為留這樣一個人在世上,他害怕!
文帝這幾天的情況非常不好,好幾次出現心髒停跳的現象,禦醫管這種情況叫沒脈了,一般人出現這種現象,郎中都可判定此人已死。但是這個對象不同啊,這可是皇上,沒辦法也要想辦法,所以現在所有的禦醫都成了急救專家。
皇後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又被重重地打擊了一次。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大兒子先去了,丈夫現在又生死不知,陷入了昏迷之中。要不是還有一個小兒子成天陪伴著她,她已經沒有了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太師府,張植站在院中,手裏拿著楊偉給他寫的信,眼望皇宮的方向,喃喃道:“偉兒呀,難道老夫不知道凶險嗎?但是如今朝庭風雨飄搖,老夫又怎能忍心離去呀!”
今天早朝,眾大臣們驚訝地發現,一向不理政事的老太師張植出現在了朝堂。武將們都不在,朝堂上的隻有文官,而這些文官對這個可比古之聖賢一般的老太師,都不敢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敬。
張植一來,就語出驚人,提議由他本人牽頭,六部尚書兼任,成立政事堂。所有政事由政事堂協商解決。這一來,堆積如山的奏折終於開始有了批複的去處,朝庭陷入癱瘓的狀態也逐步步上了正軌。
本來自太子遇刺,這些奏折就積壓了下來,文帝回京後,也沒有心思來批閱奏折,奏折來了就有進無出,政事基本陷入了癱瘓,直到這一刻,才又重新運轉了開來。
張植的這一舉動,不僅沒有引起眾大臣的反感,反而都更加佩服張植的為人,在這風雨飄搖朝庭陷入癱瘓的時刻,隻有老太師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放棄了多年的堅持,以如此年歲,擔負起了朝庭運轉的重任。
張讓回到洛陽,就一直沒有出宮的機會,直到今天,才將楊偉的信交到張植的手中。但是,張植又怎麼走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