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轉天,天剛蒙蒙亮,楊偉就在侍女的侍候下穿戴好了朝服,既不騎馬,也不坐轎,一個人獨自步行往皇宮走去。這已經成為了楊偉的習慣,他的太師府離皇宮並沒有多遠,一個人步行,聞著早晨清新的空氣,將當天需要辦的事情在腦中再次思慮一番,遠遠好過被人前呼後擁,亂亂哄哄的。
再說了,這麼近的路,就是平常人走也不會累,要是被人前呼後擁的,純粹就是為了擺譜罷了,楊偉可沒這個癖好。剛走到藍府門口,隻見大門打開,藍煊也獨自一人走了出來,這讓楊偉有些愕然,藍煊歲數不小了,難道也步行前往皇宮?
楊偉趕忙抱拳打招呼道:“藍尚書!”藍煊也不敢怠慢,趕忙回禮道:“太師多禮了!”這是楊偉的長處,哪怕是位高權重,對長者也從不失了禮數,這讓藍煊心裏很是舒坦。
楊偉疑惑道:“怎麼您偌大年紀,還步行前往?”
藍煊解釋道:“如今朝庭困難,連皇上都要縮減開支,太師都要步行上朝,我這也是向太師學習,為皇上分憂啊!我將府裏多餘的開支也縮減了一些,少領一些薪俸,為朝庭多貢獻一些吧。”
楊偉啞然,他可不是這個心思,不過能達到這種效果,也不錯啊!他才不會傻到去解釋什麼,點頭道:“正是,咱們做臣子的正該為聖上分憂,為朝庭解難。在下會向皇上進言,藍尚書當為天下為官者之楷模!”
楊偉此話一說,藍煊心裏又是興奮又是難受,興奮的是有楊偉在皇上麵前進言,皇上定會更加看重他藍家,難受的是,他原本隻是想試一試,這一下可是把他架在了火上,想反悔都不行了。
楊偉又問道:“登基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藍煊回道:“這事情急不得,現在已至深秋,眼看寒冬將至,泰山封禪的準備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明年二月起程不遲,而且二月春暖花開,萬物欣欣向榮,此時封禪象征著大越會一年比一年強大。現在隻是向各州縣發告示罷了。”
楊偉心裏一鬆,他這次外出看來是不會錯過姒昌的登基大典了。
二人說著話,已經行到了皇宮門口,皇宮大門依然緊閉,門口已經有很多大臣在等著了,這裏麵就包括了兵部尚書楊彪和盧植、曹艸等一幹武將。楊偉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騎馬乘轎而來。這些武將還好,那些文士可是走了一身大汗。
楊偉惡意地想道,要是每個人都出得一身大汗,待會兒姒昌一進殿,非得給熏個跟頭不可,嘿嘿。楊偉想著想著,嘴角就不禁浮現出一抹壞笑。此時,楊偉正衝著曹艸的方向,這讓曹艸機靈靈地打了個冷戰,背心寒氣直冒,自己好像沒招惹他呀!
楊偉這才看到曹艸有些疑惑和懼怕的眼神,知道他誤會自己了,不過這還真不太好解釋,所以隻好當沒這回事兒一樣滿臉春風地過去與眾人打了招呼,可是曹艸怎麼看,怎麼覺得楊偉滿臉春風的笑容是如此的殲詐,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此時,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皇宮的大門也緩緩開啟,眾人在楊偉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未央宮正殿,姒昌端坐在龍椅上,楊偉的預感終於成為了現實,一股濃烈的汗腥味彌漫在大殿之中。這麼寬廣的大殿都沒讓這股汗腥味淡下來多少,現在正值深秋,早晨寒意很重,又不能命令開窗通風,那樣明天非得病倒幾個不可,是以姒昌隻能皺眉忍耐著。
等眾人站好,姒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諸位愛卿都沒有沐浴更衣嗎?”保持自己的整潔是對別人最基本的禮貌,況且這是上朝,麵對皇上不保持自己的整潔,這簡直就是大罪。
眾人也知道自己失禮,麵色都有些尷尬,隻有有數幾個武將神色如常,走幾步路,對他們來講還不至於搞得自己滿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