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已經從正門迎了出來,楊偉自然也不能駁人家的麵子,畢竟人家是一番好意。張桂也是楊偉正妻娘家的掌控者,楊偉當然犯不著得罪。楊偉強笑著與張桂見過禮後,一行人往宅內行去。
雖然張家的規模龐大,但是客廳都在離大門最近的正院之中,倒也沒有多遠的路。張桂側著身子引領著楊偉往客廳走去,謙恭得讓楊偉渾身不自在,再怎麼說,張桂也是與張植同輩份的長者,這讓楊偉覺得有些尷尬。
有族長在招待楊偉,張振隻能跟在了後麵,扮演起了閉口葫蘆的角色。沒走幾步,就已經來到了客廳之中。張桂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太師請上坐。”這可把楊偉嚇了一跳,張桂指的竟然是主位。
這有時候,禮數太過了,也是會把人嚇到的。即使再不通人情之人也不會一屁股坐到主位上去,這根本於理不合。楊偉趕緊搶先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座位之上,雙手連搖,尷尬地笑道:“賓主有別,這位置我可不敢坐。”
張桂這才作了一輯,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一一與楊偉介紹眾人,那三名剛才眼中冒出妒火之人,卻是張桂的親生兒子。楊偉有些愕然,即使張振是張植的兒子,這三人在張家的地位也明顯高過張振,畢竟張振是旁係子弟,根本沒有與他們爭奪家主之位的資格。
張桂的下一句話,就把楊偉的愕然打消了,張桂道:“前些時日,我已經正式宣布,奮起為我張家下一任家主,目前正隨我學習處理一些家族事務。”他這話是在向楊偉賣好,寧可家主之位落到旁支手中,也要換取楊偉對張家的支持。
楊偉心道,這對張振可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以其在軍隊中養成的這種性格,他也未必就能勝任家主這一角色,即使勉強去做,也會很累的。於是說道:“待二叔丁憂期滿,我還準備讓他再回朝堂,為朝庭效力呢,恐怕不能兼顧吧。”
張振的眼神並沒有出現興奮的光芒,而是非常的無奈,他在旁邊說道:“這個恐怕不行啊,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對我下了嚴令,不準我再回洛陽當官。讓我在家努力……”說到這兒,臉色一紅,臉上竟然現出忸怩之色,將這句話給含糊了過去。接著道:“畢竟我們這一支隻有我這一個男丁了,我卻至今還沒有一兒半女。”
楊偉差點兒笑噴了出來,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任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忙用手擋嘴咳嗽了幾聲,怕自己笑出來失禮。張振道:“不過有一人我要向侄兒推薦,此人很有才氣,乃是我已故……”
張桂氣哼哼地在一旁打斷道:“不要提那個忤逆的東西!”
楊偉疑惑地看了看張桂,不知道他們這是在演的哪出戲。張桂臉色變了變,才歎了口氣,道:“奮起說的是我那已故的二兒子的遺腹子,與德高你同歲,從小就聰穎異常,乃是一個標準的神童,庭芳也曾誇獎過他,說是才氣可與德高相比者,也唯有這小子了。”
楊偉一聽這話,更是好奇,連眼中都閃爍出雄雄的八卦之火,難道又是一個穿越者?張桂看楊偉的神色,知道不說清楚是不行了,接著道:“他去年做了一件讓我傷透了心的事情,他竟然拋棄了已故父親給他取的名字,把自己的名字給改成了兩個字的賤名!”